另一方麵,幾年前,他才調來黃鎮中學,娥皇還沒發達時,他也沒談啥對象、接觸啥年輕女性之時,娥皇的媽也曾當著他的麵過,叫他好好幹,看他老實可靠,保不準將來把娥皇許配給他做老婆。她,出身好壞沒有多大關係,關鍵是看以後的個人發展。
然而,想不到短短的兩年多,他自己基本上還是老樣子,工資也沒上升多少。但娥皇卻已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如果現在再有誰不識趣,提起以前那檔子事,就明擺著是讓他害臊、丟醜了。
想到這裏,朱雨深心裏湧起了一陣酸楚的感覺,同時他也覺得很難堪,有點回悔那、那個時間段去大超市買東西。不然的話,他也就不會遇著邢表叔了。帶一下身份證的事倒沒什麼,是給他們家幫忙。
以前,朱雨深和邢表叔的關係還算不錯。在他才當曆史教師的那會兒,在大姑家有過好幾次和邢表叔在一起,吹五代十國那段曆史呢。老邢對朱溫啊、石敬塘啊、趙匡胤、李煜等人的故事,熟悉程度不亞於他。
然而,自從娥皇在外掙了大錢,他們一家人的態度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在親戚中已自我提升了一截子。
可想而知,娥皇也許現在比公主還傲。時候,娥皇看他的眼光就帶有鄙視的成分,今看來更別了。
當朱雨深走到一座大廈底下時,他忽然靈機一動,何不叫娥皇自己來拿她的身份證呢?自己幹嘛要順著老邢給的地址找過去?把這個東西交到她手上,他就交差了,就可一走了之。
他拿出手機,穩定了一下情緒,撥通了娥皇的號碼。響了半,才接,他問:“你是娥皇嗎?我是你表舅的兒子朱雨深。我來杭州旅遊,你爸叫我把你的身份證帶了來……”
不等朱雨深完,電話那邊那個發嗲的聲音就叫道:“你是誰?朱雨深,我不認識你呀。我們家人怎麼叫你幫我帶身份證?”
她的這句話讓朱雨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費了一番周折,終於讓邢娥皇想起了自己。
這時她才淡淡地:“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啊,你還能來杭州旅遊啊?我現在正忙著呢,還有四五十分鍾就下班了。你給我送過來吧。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朱雨深便告訴她現在自己所在的位置。他猶豫了一下,想叫她自己來拿,但他的話還沒出口,娥皇又搶著:“哦,那地方不遠,你打個車過來也就起步價。你打車到我們西湖大酒店前麵就行了。下班後我出來找你。”
這比較強悍的口吻,讓朱雨深心裏又是一陣不爽。但他也無可奈何,隻有給她送過去。他看了一下地圖,再比照了一下老邢給他的路線圖。覺得走過去也就半個時左右,正好娥皇還有四五十分鍾才下班,就沒有必要打車過去了。
於是,他便順著那條大街往西湖大酒店的方向走。“我們西湖大酒店”,朱雨深心裏又念了一遍。這時,他有點納悶,難道娥皇就在賓館裏上班嗎?他們家人不是,她在一家超大的公司給老總當秘書嗎?還她是業務骨幹,本事通,是精英型的人才呢。賓館需要什麼精英?不過那也不好,這裏麵的事情很亂。他不想去理清它們,他隻想快點交差,回去過自己的日子。
朱雨深所走過的這條街,應屬杭州城裏比較繁華的街道。不知怎的,每當經過一個酒店賓館什麼的,他就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或幹脆就停下來觀看一會兒。
街道兩邊店裏商品琳琅滿目,店麵也很考究、新穎。那些酒店大堂裏基本都裝飾得富麗堂皇的。有的裏麵佳麗成群;有的門口站著一兩個穿著性感的女子,在撓首弄姿,以招待顧客。
朱雨深跟娥皇也有好多年沒見麵了。俗話女大十八變,娥皇比他四歲,現在也是個二十四歲的大姑娘了。加之掙的錢多,一定不會疏於打扮的。他想她一定不會遜色於麵前所見的這些年輕女性。
雖然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潔身自好,看淡世事,內心無所求,然而見到這番花花世界,他不得不承認,外麵的世界太精彩,而且充滿誘惑力。他現已想早點找到娥皇,他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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