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冷好疼我這是在哪?我是誰?一位倒在路邊渾身血汙的少年,在心裏不住的問著自己。

路過的行人,看著滿身泥土蜷縮在路邊的少年,厭惡的捂住鼻子,快步離開這裏向著城內走去。

城門處的守衛隊長看到不遠處的少年,暗罵一聲晦氣,對手下使一個眼色,手下看到後微微點頭,來到少年身邊,大罵道:“要死就死遠一點,別在這裏礙眼。”不由分,一腳將少年踢到角落,咚的一聲悶響,少年撞在牆上直接昏死過去,沿途一條猩紅的血痕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從中午到傍晚,城門處人來人往,有有笑,少年安靜的躺在那裏,好像成了一個透明人,就算身下已經陰出了血跡,依舊沒人去管,好像大家將少年當成了路邊的野貓野狗似的。

色漸晚,行人漸漸稀少,忙碌了一的老乞丐,楊二,拿著討了一的飯食向著城外走去,在路過城門口時,看到旁邊躺在角落的少年,站在原地猶豫一下,邁步向著少年走去。

來到少年身邊,蹲下來檢查一下,發現他還活著,雖然此子呼吸微弱,臉色慘白,如果得到救治的話,應該死不了,可自己與對方非親非故,對他一點都不了解,如果此子是個窮凶極惡之徒,自己將他救活,豈不是做了一件錯事。

老乞丐糾結良久,低頭看著少年身上的傷口,以及臉上的傷痕,仿佛看到當年的自己,於心不忍之下,歎了口氣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都是苦命人,我要是不幫忙,你就死了,你還這麼年輕,死了怪可惜的。”

老乞丐完,不在猶豫,將要飯用的瓦罐放在地上,費力的將少年拉起來背在身上,一手拿著瓦罐,一手把著少年,步履闌珊的向著城外走去。

城門處的守衛隊長看著老乞丐恥笑道:“自己都要飯了,還管那麼多,看來永安百姓太善良了,沒讓他餓著。”完不屑的對著老乞丐吐了口痰,一眾手下聽後,看著低頭前行的老乞丐哈哈大笑,仿佛在嘲笑他不自量力。

老乞丐好似沒聽到他們的話似的,背著少年繼續前行,一老一少,迎著漫繁星,走出鎮,微風吹動樹梢,驚醒了樹上的蟲子,一陣斷斷續續的蟲鳴聲傳出,配上兩道被月色拉長的身影。不出的淒涼。

身後的城門在一老一少出城後緩緩關閉,好似一道巨大的壁障將二人關在世界之外

誰都沒有注意到,城內外張貼的通緝布告上的少年跟著老乞丐背著的少年如此相像。

老乞丐帶著少年回到城外一處無人居住的破舊房屋內,此屋雖破舊不堪,可還算完整,勉強能遮風擋雨。

老乞丐將少年放在幹草墊上,看著對方渾身滿是鮮血跟泥土,歎息一聲,轉身走出屋子,隨手拿起門邊的一個木桶,來到院中的水井邊,費力的打了桶水,拎著水桶走進屋內,找來一塊破布開始為少年擦拭身體。

劇烈的疼痛讓昏迷中的少年皺起了眉頭,老乞丐見此,減輕手中擦拭的力道,看著少年逐漸舒展的眉頭,老乞丐暗自鬆了口氣。

將少年身上的血汙擦拭幹淨後,看著他那滿身的傷疤,老乞丐心疼道:”苦命的孩子,你逃離魔掌了,你以後的路還長,一定要活下去。”完拿出草藥細心的敷在少年的傷口之上。

上完藥後,看著少年臉上痛苦之色消失,老乞丐鬆了口氣,轉身來到院中生火做飯,支起鍋,填上柴,煮沸水,看著身邊今剛要來的一碗糙米飯,猶豫一下,輕輕放在一旁。

拿起另外一個碗,碗裏有一些昨吃剩下的剩菜,撥出一半放在糙米飯上,另外一半放入鍋中,之後老乞丐回到屋中取出一些野菜放入鍋中,煮熟後,胡亂吃了一頓後,回到屋內找個避風的位置,睡了過去。

第二一早,少年被噩夢驚醒,他夢到自己又被抓回土匪山寨,又回到那個讓他畏懼的男人身邊,看著對方手拿皮鞭不停的抽打自己,自己無論怎麼喊叫,怎麼咒罵,對方都不為所動,巨大的恐懼包圍自己,甚至心裏產生一死了之的想法。

驚醒後,身體傳來劇烈的疼痛感,少年下意識的想要摸身邊的鐵柵欄起身,不成想一下摸了個空,微微一愣,急忙睜眼,映入眼簾的是一處破舊的屋頂。

少年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逃出來了!從此自由了,不用在受虐待,不用在扮傻子,為了印證,少年急忙看向四周,發現自己的確在一處老舊的房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