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待一行人回來,百裏笙立馬就給白落診起脈來。
看著百裏笙越來越冷的神色,白汐楓隻覺得整顆心都是懸著的。也顧不得有沒有打擾了百裏笙,直接就上去問,“百裏先生,落兒她,可還好?”
“好什麼好。”臉上的難色,直接化成嘴邊的言語,百裏笙瞪了白汐楓一眼,道,“她的狀況,你不是不清楚。當初以毒攻毒,本就傷了她身子的根本,如今又鬧成這樣。剩下這半條命,都是她的造化。”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她。”一字一句,全將百裏笙的責怪接了下來,白汐楓臉上的痛色越發沉重。最後,默默的哀求著百裏笙,“先生,求求您,一定要救落兒,一定要救她。”
“那是自然,不然我來這兒做什麼。”對於白汐楓的哀求嗤之以鼻,百裏笙橫了白汐楓一眼,不以為然的回一句。
聽的百裏笙這話,白汐楓的心稍微放了下來。
後因為百裏笙要給白落施針,所以要求白汐楓等人一並退下。就在白汐楓要離開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又折了回來,請求百裏笙道,“先生,在下還有一事相求。若有人問起落兒的情況,還望先生說落兒是天生的體弱。萬不可說出,落兒是因為以毒攻毒的緣故。”
“放心吧,老朽知道怎麼做的。”對於白汐楓的擔憂,百裏笙也明白,爽快的答應了他。
白汐楓這才放心的走出房門,在門外不遠處的長廊下,遇見了軒轅玨。
因為心中糾結,軒轅玨在將白落抱回來後,就一直站在這遠遠的廊下,不敢靠近。
連軒轅玨自己也不清楚,白落到底是不是鳳嫵。盡管那張臉,幾乎如出一轍。但是那碗毒酒,軒轅玨是知道的。
那時候,他鐵了心想讓鳳嫵死,特意用了天下無解之毒,鳩海。傳言此毒,比鳩還要更勝一籌。
照理說,鳳嫵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見著白汐楓走過來,軒轅玨的心思稍微轉了回來,轉頭看著白汐楓。
盡管心中怨恨著軒轅玨,但是礙著軒轅玨的身份,白汐楓還是走了上去,給他見了一禮,“草民白汐楓見過皇帝陛下。”
“白公子不必多禮。”直接伸手將白汐楓給扶了起來,軒轅玨不加隱瞞,直接問起白落的病情,“白姑娘可有好轉?”
“陛下不必擔心。”當然知道軒轅玨真正想知道的是什麼,白汐楓故意回答,“落兒自幼體弱,這病根是從娘胎裏帶過來的。都是百裏先生照看的,剛剛我問過先生了,先生說沒事。有勞陛下掛心了。”
“白姑娘,是公子的胞妹?”心中的疑惑,並沒有因白汐楓的三言兩語就打發掉,軒轅玨繼續開口。
白汐楓也不是傻子,輕而易舉就被他套了話,便跟他客套的道,“看來陛下誤會了,不過這也難怪,其實落兒乃是在下未過門的妻子。我們自幼是一起長大的,當年落兒父母雙亡,我父親因跟落兒的父親是好友,便將落兒認作義女,帶在身邊撫養。故而,落兒也姓白。”
“哦,原來如此。”明白過來,軒轅玨低歎一聲,眼底無限的失落,“那便不是她了,不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