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如此坦誠,在下也不藏著掖著,不瞞姑娘,在下姓寒,單名一個晟字。”白落的話,讓寒晟臉上的笑意停不下來一樣,掛在唇角。直接開門的,自曝了家門。
倒是沒有料到,他會如此直接,白落先是愣了愣。心思轉過幾遭後,方是反應過來,寒晟那不是青州玉陽侯的名諱麼,還真是沒想到呀。
當下,白落也輕笑出聲,“侯爺還真是好膽色,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讓白落知道了這樣的秘密。侯爺如此信任,白落愧不敢當呢。”
“姑娘何必謙虛。”白落話裏意思,寒晟並非不明,隻是裝作不明,“既然本侯能夠如此坦誠,那自然是有事相求於姑娘。”
“哦?”這話說出來,白落心中瞬間了然,“侯爺有何吩咐,還請直言。隻是白落擔心,白落微薄白衣,隻怕會辜負侯爺厚愛。”
“白姑娘真真是謙虛了,這事兒說來,也是本侯想於姑娘一同發財。”白落字裏行間的委婉拒絕,讓寒晟沒了跟她虛以委蛇的耐性,直接說出正題,“姑娘能尋到安邑,能發現那場瘟疫的不同尋常,想必姑娘也發現了滄浪大壩的秘密了。”
這樣的事情,白落自然是不能輕易承認的,隻裝作不懂,“侯爺這話說的甚有機鋒,白落才疏學淺,倒是聽不懂呢。”
“嗬嗬嗬。”也不反駁白落的話,寒晟隻是冷冷的一笑,“白汐楓已經去查了,能查不出來?姑娘可別告訴在下,這天下間還有什麼事情是能瞞的住白虎堂的,既然瞞不住白虎堂,又如何瞞的住姑娘?”
“侯爺說笑了。”白落又是淡淡一句。
寒晟也不理會,繼續開口,“滄浪大壩,卻是不是因為地震而毀的,而是因為過往的船隻上承載了滿滿的火藥。在經過安邑路段時,發生了爆炸,給炸毀的。”
盡管從白汐楓的推測中,白落隱約知道了大壩被毀的原因,此刻聽寒晟說出來,白落心中另有滋味。
卻也不想回應於他。
得不到白落的回應,寒晟也沒有因此而住口,反而說越發有勁兒,“本朝律例,澧縣用來製作火箭弩的火藥,隻有朝廷的官船才可以運載。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已經可以表明,那條炸毀的船並非官船。”
“哦。”見寒晟說的如此有勁兒,白落都覺得自己若是不搭理他,都有點不識抬舉了。於是漠然回一句,“莫非侯爺知道什麼詳情。”
“那是自然,因為那條船是本侯的。”似乎沒有隱瞞白落的意思,直接了當的,寒晟就將這茬兒給認了下來。
這下,白落不是蒙了,而是笑了,“侯爺還真是豁達,這般滅九族的大罪,如此輕輕鬆鬆的就認了下來。”
“哈哈哈哈,姑娘的膽色,讓本侯佩服。”見白落笑,寒晟也笑出聲,“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那本侯,就開門見山了。那條船上卻是是澧縣運過來的火藥,是本侯跟雲國人的交易,隻是沒想到,會在安邑給炸了。鬧成這樣,水路是走不成了,所以,本侯還請姑娘出手相助。”
聽明白寒晟的意思,白落不用多想,直接拒絕,“侯爺說笑了,白落小小平民,哪有這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