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在將屍塊塞進袋子裏,手套上沾滿了血液。
血腥的味道難以忍受。
但他忍耐著,為了某個人。
為了如光芒一般的朋友。
他微笑起來,想到了上一次完成事情的時候。
朋友對自己的讚賞。
仿佛溫流一般,湧入心頭。
忽然,上麵傳來動靜。
有人來了。
他不耐煩地脫去手套,把外層沾滿血的大衣放在衣架上,走出房間。
爬上樓,臉上露出從容的笑容。
“有什麼事嗎?兩位警官。”
“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
“這些推理真的不錯,偵探先生,你是個很棒的偵探,不過,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我呢?”
野口老師終於開口,一直閉著嘴的他,像是旁觀者一樣。
廣仁一直等待著他的回應,聽到野口的話語,不由得露出微笑。
“原因倒是簡單,兩處案發現場都在一片區域之中,那就是野上公園附近,而選擇這裏的原因,肯定是凶手與這裏有些淵源。”
“於是展開調查,畢竟那附近的住戶並不多,大多都是些老人,尋找一個對藝術有追求,且能懂得醫術的人,並不困難。”
在聽到藝術這個字眼的時候,野口老師的眼中微弱閃動。
“而你是個剛好符合的家夥,當我看到你的資料時,基本可以確定。最關鍵的是,你是一位音樂老師,而使用德語的國家有德國和奧地利,這兩個國家在古典音樂上的成就,我想不必多。”
“確定這點之後,我立刻想起了一件事,你每晚都會播放的音樂,以及一位婦人提過的喘息聲。”
“在這同時,另一個重要的事情進入我的思路,那就是運輸屍體的載具,想要裝下一具屍體,必須是汽車之類的東西。”
吉敷快速記著,一句話都不願錯過。
“但!我忽略了一樣快要消失的載具,那就是馬車。”
“馬車的容納體積可不,屍體什麼的很是方便,但唯一的缺點是,馬是活的,會發出聲音。”
“所以呢?”
淺野有些忍耐不住了,想要立刻知道這謎底。
然而,野口老師卻開了口:“你是馬車就放在我院子裏,我用音樂來遮蓋住它的聲音?”
廣仁點點頭。
然而野口老師苦笑起來,像是很無奈一樣:“但這隻是你的推理,並非是確鑿的證據啊,沒有證據之前,就把我抓到這裏,是不是不太符合警署的規矩?”
這是伊藤刑警一直不滿的事情,但現在,卻一言不發,隻是呆呆地站在後麵。
他發覺,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淺野冷冷地著。
“沒關係,你現在成了嫌疑人,規矩什麼的,不必在意了。”
野口老師無話可。
廣仁看著他的樣子,繼續開口:“還有一個重要人物,那就是被你操控的家夥,當你已經浮出水麵的時候,他自然也清晰起來。”
門外傳來騷動,另一間審訊室的門被打開,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就是教堂神父三浦鬆義先生。”
審訊室牆壁的隔音效果很強,但依舊能傳來另一人的聲音:“你們這樣把我抓來,會受到上帝譴責的!”
“看……主人公都到場了。”
廣仁笑了起來,手臂揮舞幾下,如同跳舞動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