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夏巧妙地閃過,他撲了個空,差點摔了個踉蹌,不過還好,這南宮是個練家子,腳步忒穩,欲要摔下,趕緊地收回腳步,搖了兩搖才站穩,回頭看易川夏,厥起嘴來,“夏夏,你可是可惡,抱抱都不可以!”
一開口,麻得易川夏差點雞蛋疙瘩掉了一地,真是想不通這般性子的人也能做太子,明日他馬上就要登基成為一國之帝了,為何還如此輕浮,不知收斂呢。還是自己眼拙,沒能真正看到他的真麵目?
南昭太子殿下不愛江山愛理財,從小經商,雲遊四方,財富天下,這些都不是假的。
他很有錢,這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如此,倒真是個人物。
麵前看到的娘氣,也許真是假的。
“是,不可以!”易川夏的回答很肯定,“明天你就要登基為一國之君,此時還在這裏胡鬧,你不怕把你那位皇帝老爹給氣死?”
南宮瀟寒這下也緊張了一回,趕緊把手指放在嘴邊狠狠地噓了一下,拉了易川夏閃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親愛的夏夏,不要大話,小心被我那沒用的老爹被聽到。”四下瞅一眼,方才放下心來。
易川夏真是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沒用的老爹?嗬,有意思,這就是兒子給老爹的評價,“你爹沒用,難道你有用?”
“夏夏,這個你都不明白嗎?我有用,所以我爹才提前退位讓給我嘛。”南宮瀟寒拍著胸口,叫那個大言不慚,“其實說實在話,我真不愛管什麼江山,隻是自從遇到了夏夏就不一樣了,夏夏之所以嫁給他,定是覺得真男人就得馳騁天下,所以一下子我是醍醐灌頂想通了,管管江山也不錯,不過比做生意難那麼一點點。”
一邊說一邊比劃著,那笑真是幹淨,幹淨地像清泉水一般。
“你,我無語了。”易川夏指著南宮瀟寒的鼻子,真是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他的話聽來像是大話,但從他的眼裏看到的一絲精銳,倒也覺得不像。
路上,風懷軒就說過的,以南昭老帝之能,擴土無望,這回南宮瀟寒登基,邀四國,到底是南宮山的主意,還是眼前這人的主意。
所謂大智若愚,任何人都不能小看。
雖說南宮山能力不強,但也不是傻子,不用笨到選個傻兒子為太子的,這一點可以肯定。
那麼南宮瀟寒肯定本身不平凡了。
“夏夏,不要跟我無語,我要跟夏夏說一輩子的話呢。”南宮瀟寒一邊說一邊牽起易川夏的手,“夏夏知道我為什麼這回叫父皇邀請了天下各國的王侯前來參加我的登基之禮麼?”
“為什麼?”易川夏附了一句,看看到底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是什麼。
“就是為了見到夏夏呀。”南宮瀟寒緊緊握住了易川夏的手,“風老兄來,夏夏作為皇後一定會來的。”
呃——
為了一個女人?易川夏不信,絕對不信。
“鬆手,你不說實話,我要走了。”甩開南宮的手,故意抬步要走,果然南宮瀟寒是一個箭步上前,攔下了她,“夏夏,別走,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將來統一四國作作準備。嗬嗬——”
“原來你也愛江山?”這回也許才是真正的實話,易川夏一聲好笑,就連南宮瀟寒在江山麵前都要淪陷了,更何況他人了。
“哎喲,夏夏,江山與美人是可以共存的。再說了,其實管管江山有時候也挺有意思的,可以操控生殺大權,可以指揮群臣,統領三軍,其實也挺好的。”南宮瀟寒的態度又轉變了,這或許就是他從一個隻愛財不愛江山的飄搖太子走向權利巔峰的一個轉變。
人都這樣,或者說男人都愛著自己的江山事業。
這些都沒有錯。
隻是有時候卻先犧牲了女人。
“你就好好管理你的江山吧,我呢,還有事,先走一步。”易川夏也懶得與南宮瀟寒閑扯,突然地發現南宮與風懷軒一樣,都是深不可測。
“夏夏,你是不是懷了那個人的孩子,是不是想要一個人逃走?”還沒走出三步遠,身後的南宮瀟寒是一陣叫囂。
呃——
易川夏驚住,居然她的所有心思都被他知道了。
這個男人絕不是表麵上的單純,絕不是。
大概從行宮出門到醫館,他都有跟著,甚至醫館裏的老大夫說不定就是他的人。
她忘記了,這裏是南昭的都城,是他南宮氏的地盤。
這點小事哪裏瞞得過他呢。
“夏夏,你此來南昭,我不會讓你走的。風老兄那家夥冷酷無情,心裏還老想著一個雪瑤。你跟著我,我會照顧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孩子。好不好?”南宮瀟寒追上前來,就在易川夏的身前,握著她的手緊緊的,“我明日登基以後,我就可以娶後了。夏夏,隻要你願意陪在我身邊,這後宮裏隻有你一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