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1 / 3)

範閑發現那位司理理姑娘不簡單,心有猜測,興許是二皇子這邊的人。

不過,他也不擔心,如果是他自己配的迷藥,對方可能還有辦法抑製,但這迷障丸,可不是他配置的。

擺平了司理理,範閑便是偷偷摸摸爬出房間,堵在了郭寶坤回家的必經之路上,在滕梓荊的幫助下,調走了抬轎子的人。

隨後,扣麻袋,狠揍了郭寶坤一頓,順帶也盤問出了滕梓荊妻女的事。

如軒陌所料一般,滕梓荊的確是不知道這回事。

親眼所見的滕梓荊,瞧得郭寶坤也不是作假,瞧得範閑下手也是一點不含糊的揍了郭寶坤,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二人便是將已經昏迷的郭寶坤扔下,去找王啟年。

隻不過才剛到王啟年的府邸門口,王啟年自己就出現了。

在二人要動手之前,王啟年直接全盤托出。

滕梓荊的妻女根本沒死,而是被他安置到了城外,那份鑒查院的案卷,自然也是他偽造的。

怕二人不信,還親自帶二人到城外,瞧得滕梓荊和妻兒團聚,範閑才是相信王啟年。

但是王啟年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按照王啟年的自述,他是知道滕梓荊進入鑒查院的經曆的,也不忍滕梓荊落得那般下場,便是出手幫了他。

他本人和滕梓荊並不熟悉,甚至沒有交到。

而之所以還要偽造案卷給範閑,按他所說,他實在試探範閑,到底是哪一邊的,或者說試探範閑的心性。

看他是真的幫助滕梓荊,還是要殺滕梓荊。

而眼下的結果,是他滿意的。

然而,讓範閑意外的,王啟年竟然說,想要給他辦事,而且從王啟年話裏話外的意思,範閑覺得,這個王啟年可能和他母親當年認識。

因而,王啟年所行之事,以及所說的話,和他母親留下的理念很是形似。

他雖然沒有見過自己那位母親,但是之前去鑒查院時,他卻是特意瞧了鑒查院,門口石碑上的字,那是他母親留下來的。

也是他小時候,費介師父讓他一定要去看的。

他母親留下的字,是鑒查院成立的根本,裏麵描述了對世人的公正公平和美好的向外。

隻不過那塊石碑已經落了灰,而在鑒查院門口這個顯眼的位置落灰,隻能說是許久沒有人看過了。

現如今的鑒查院,也不是他母親在時的鑒查院了。

通過之前自己父親所說,母親研究出的那些香皂一類的物品,以及鑒查院門前的話,範閑幾乎可以確認,自己那位母親,和自己一樣是一位穿越者了。

範閑和滕梓荊所不知道的,在他們離開毆打郭寶坤的現場後,兩個人出現在了這裏。

“陌哥哥…誒呦!”話未說完,便是痛苦一聲。

“叫什麼?”軒陌瞥了眼。

“好吧好吧,老師。”範若若委屈道。

軒陌挑眉,還教不好你了。

“你哥啊,他腹黑的很,但心還是太軟,就連你奶奶都告訴過他,心要狠,但顯然他沒做到。”軒陌說道,看向範若若。

後者收起委屈的樣子,將蓋在郭寶坤頭上的麻袋摘下,將手中的瓶子內的液體澆在郭寶坤額頭上。

“陌…”

“嗯?”

“老師,這東西真的能殺人?”

“嘿,看著不就知道了,範閑斬草不除根,明天保準被被帶走,咋倆要是不來善後,說不準還會出什麼幺蛾子呢。

以他的才智倒不見得會出事,但那多麻煩,瞧這好了。”

話音落下,軒陌向回走。

範若若瞥了眼郭寶坤,眼中的猶豫消失不見,為了給哥哥洗脫嫌疑,也為了自己的帝業,也隻能犧牲這個無關緊要的郭寶坤了。

誰讓你是站在太子那邊,還找哥哥麻煩呢。

這麼想著,範若若心底那點愧疚也是沒了。

步入帝路,便意味著枯骨如山,她隻能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以及讓無辜的人免收苦難。

至於那些和她作對,以及潛在的敵人。

自然就是那鑄成王座的枯骨。

翌日。

果不其然,衙內的人找上們來,就郭寶坤被打一事,抓捕範閑去衙內。

不過,頭一次,人便是被柳如玉給攔下了。

因為此前範閑被範思哲開脫一事,柳如玉對範閑的態度大為改觀,其實從頭一次吃飯,範建說起範閑在澹州被刺殺,以及柳如玉派去的周管家是行凶者之一時。

柳如玉就不敢在針對範閑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也察覺了範閑的身世好像不簡單,她的初衷也隻是怕自己兒子範思哲受在範閑回來後受到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