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禦劍?馭劍(2 / 2)

看透此節,裴文德也便明白了令狐衝為何不一開始就施展這堪稱詭譎的劍法,實在是開始之時,向問一身氣血內力都處於巔峰,在他催動之下,這離手劍不過勉強得了一分禦劍真意,蘊含的內力畢竟淺薄,不得就會被其衝潰。

隻有當令狐衝先故意涉險,以強壓強,破去對方刀輪,使得向問失了銳氣之後,才有此效。

他也是拿捏準了,以向問和任盈盈的關係,自然不會使出兩敗俱傷的拚命打法。

裴文德輕呼口氣,暗自感慨“人不可貌相”,這令狐衝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漫不經心,不像任盈盈和那契約者老周一般算計精明,但是一旦動起手來,就不由得人為之改觀。

當然,他動手之時也未必想了那麼許多,隻是自然而然就選擇了最合適的打法,這才是旁人更加歎息的地方,此乃賦異稟,不可效仿。

不過,他終究還是為了避免兩人之間產生不必要的傷亡,心性卻也是真正純良。

“令狐少俠果然劍法卓絕,非我所及。”

向問畢竟不是那些爭一時意氣的少年人,隻以營救任我行為目的,見識了令狐衝武學,便自暗念一聲“罷了”直接收手,言語之間悄然多出幾分真誠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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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兄劍法通神,讓人好生敬佩。”

裴文德緩緩起身站定,雙手捧劍,對著令狐衝鄭重施了一禮,然後道:“文德亦是習劍之人,還請不吝賜教。”

“你?”

令狐衝皺起眉頭,手掌在劍柄上摩挲片刻,方才緩緩道:“裴兄高義,令狐衝佩服,隻是無論東方不敗還是那些浪人,身手盡皆不凡,文德兄弟在外掠陣已經讓在下感激不盡,又何必如此涉險?”

令狐衝確實沒有想到,畢竟裴文德和任我行父女非親非故,就算有什麼圖謀也不該作此選擇,而是應該和那些契約者一樣在外遊走策應。

尤其是在他輕描淡寫,閑庭信步般地壓製了“王老子”向問之後還有此自信。

“正是因為如此。”

裴文德鏗然出鞘,聲音堅決道:“武道高遠,無窮無盡。裴兄既然聽聞這東方不敗乃是下第一高手,又怎能不親自一會。便是身死當場,那也是求仁得仁,與他人無關。”

裴文德得慷慨激昂,令狐衝眉頭卻是越加緊皺,聽對方的意思竟是好武成癡,恨不能大張旗鼓,和東方不敗打生打死,可是這打探消息,最緊要就是隱秘心,這麼一來,豈不是事與願違。

不過,裴文德這樣一,他也不好直接駁斥,畢竟對方甘願冒著生死危險助陣,總不能寒了對方一腔熱血。

為今之計,也就隻有擊敗對方一條路子。

令狐衝精神一肅,身子微躬,長劍已然再次出鞘,還了裴文德一禮,“請裴兄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