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手頭上沒什麼工作的人，依然在自己的位置上忙前跑後，做出一副自己很忙，手上事情很多的樣子……
而這一切的源頭，自然是鳩占鵲巢，占據了發行部經理辦公室的那個男人——汪中磊。
作為hy分管電影項目的總經理，汪中磊在這種時候出現，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毒戰》的提前偷跑，對他來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雖然杜祺風韋嘉輝的組合在香江也算名動一方，但汪中磊自認於人泰的導演功力也並不遜色多少，而且以鄭紹秋領頭的一眾偶像派男星，論及粉絲數量，受眾群體，怎麼著都比孫宏雷穀填樂要靠譜吧……
真正讓汪中磊忌憚的，反而是三部電影中投資金額最少的《滾蛋吧，腫瘤君》。
即便對李墨再怎麼看著不爽，但和這子打交道也有差不多一年多了，即便汪中磊再怎麼自負，也必須承認一個現實：李墨這子絕對是個以博大的行家。
以汪中磊在影視製作行業十多年的經驗來看，不管是《催眠大師》還是《中國合夥人》，都不像是那種能夠拿到億以上票房，同時還能收獲大麵積好評的作品。
可在李墨手上，這些不可能偏偏都變成了現實。
汪中磊分配完了任務以後，抬手看了看表，時間已經快到晚上10點了。
“《腫瘤君》的首映禮差不多是7點半多一點開始的，到了這個時候，應該放映應該結束了吧。”汪中磊聲的嘀咕了一句，然後抬頭看向坐在旁邊的發行部經理顏誌，“顏誌，《腫瘤君》那邊的放映應該已經結束了，我們公司有沒有人去首映式現場的？”
“去《腫瘤君》的首映式現場？我們公司的人？”
顏誌是個身材高大，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現在窩在沙發上的樣子，倒是很容易讓人無端想起正捧著鬆果大吃特吃的鬆鼠……
突然被人打斷工作的顏誌，此時本來就心情不爽，可剛抬起頭想要發作，卻發現打擾自己的卻是個怎麼都惹不起的存在……
……這個時候，他心裏的這份憋屈簡直酸爽到了極點。
而且汪中磊問的話也很奇葩。
身為hy公司的一員，墨龍傳媒如今跟自家本就是競爭對手關係。
雖然下了班以後去看什麼電影公司管不著，但也沒那個家夥會傻到在公司大聲宣布自己要去給對手貢獻票房吧。
……我是發行經理，又不是錦衣衛指揮使，這種事情我上哪知道去。
顏誌茫然的撓了撓臉，開口道：“汪總，咱們部門的人今晚上都在公司加班，肯定是沒有去……那邊首映式的，”眼見汪中磊臉色不善，顏誌趕緊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可以問問調查公司的朋友，或許能有點消息。”
“去吧，”汪中磊煩悶的揮了揮手，示意顏誌速去速回，“盡可能要票房數據，票房數據沒有就要觀眾反饋意見。”
“明白了，汪總。”
……半個時以後，顏誌帶著一份文件回來了。
“汪總，《腫瘤君》那邊今隻是首映式，沒有安排提前場，所以也就沒有票房數據，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據院線代表和觀眾抽樣調查的結果來看，評分目前是……”
“別吞吞吐吐的，一個大男人，話扭扭捏捏。”
“總評分五分的情況下，目前的評分是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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