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沉沉的從他的口中泛出來幾句嗤笑的痕跡,那張俊美中泛著溫和麵具的臉泰來斂著的都是溫溫淡淡的痕跡,眼角眉梢蓬勃出來的都是涼薄的氣息,嘴角輕輕巧巧的勾了起來,說出來的話帶著的都是嘲弄的痕跡:“我祁某人向來就沒有說假話的習慣,所以我言出必行,唐少可以拭目以待。”
這麼輕巧的一句話便將王長湛所有想要幫他掩飾的話語全部都給抹殺了,成功的讓王長湛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雙眸中的視線直直的朝著祁溫琛看了過去,視線之中毫不掩飾的是淡淡的責怪的痕跡。
但是祁溫琛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覺一般,臉上雖然沒有半分的戾氣和陰沉,但是俊臉卻斂著淡淡的陰影,溫溫淡淡的語氣就好像是嘲弄一般:“我的脾性唐少可能也略知一二,我也不需要任何的掩飾,如果在娶妻這樣的大事上還有掩飾的話,那麼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可嫁。”
祁溫琛越說著這樣的話,唐奭的臉色就越發的陰沉,胸口裏原本就隱隱蓬勃著的跳蚤現下更加的暴躁了起來,臉色陰鷙著,隱約透露著一種暗色:“那我還真是準備好好的看看祁少到底有什麼手段可以使出來呢。”
“那……”祁溫琛這邊剛剛準備說話,絲毫不知道這裏情況的史安柔就轉過頭來,一張不施粉黛的小臉上蓬勃著的都是和宋瓷說話後的歡樂,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直直的朝著祁溫琛看了過去,語氣中帶著愉悅:“祁少。”
“嗯?”聽見史安柔呼喚自己,祁溫琛第一時間就將自己想要和唐奭說的話全部都咽了下去,抬眸朝著史安柔看了過去,看著她那張小臉上噙著的都是笑意,自己也勾起了嘴角:“史小姐有事嗎?”
雖然祁溫琛的口中稱呼的還是中規中矩的“史小姐”,但是這話聽進知情人唐奭和王長湛的耳朵之中就好像是在挑釁一般,兩個人的眼神都朝著祁溫琛看了一眼。
幾個人眼神隱藏的都很是不錯,所以史安柔根本就沒有發現這樣的異樣,杏眸輕輕的眯了眯,斂著的像是月牙一般的痕跡:“謝謝祁少今天將我送過來,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和小瓷說,如果祁少有事的話,就麻煩祁少不要等我了。”
說著,史安柔眉眼彎彎,顯得很是單純無辜的模樣,但是話語中噙著的全部都是逐客令的味道。
祁溫琛自然是聽得懂了,眸色深深的朝著史安柔那張小臉上看了一眼,並沒有說其他的事情,隻是輕輕巧巧的點了點頭,眼角眉梢斂著讓人看不太懂的複雜的笑意:“好的。”
祁溫琛的聲線低低沉沉的,似乎斂著的都是莫名的感覺,讓史安柔有些不太懂。但是既然祁溫琛能夠從自己的眼前消失,史安柔也不想要去思考那麼多了,直接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笑意,然後重新轉回來頭和宋瓷聊天。
看著史安柔再次給了自己一個背影,祁溫琛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笑了笑,轉眸看向唐奭,身上的其實顯得愈發的陰鬱和沉抑,眉頭輕輕的皺著,顯示著他的不爽的心情:“既然如此,我便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