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為了家產、勳位,爭的不可開交,甚至撕破了臉,長孫安世更是口出狂言“有他在高氏別想好過”。落敗之後,高氏思前想後,若是繼續待在長孫家,他們母子根本無自保的能力,因此高氏便選擇逃出長孫家住在了娘家。
高士廉一家雖然沒落,但整個渤海高氏的門楣卻不低,因此高氏回到娘家,長孫家也不敢動武,這才相持下來。
曆史上等到明年長孫熾去世,長孫洪外放,長孫家徹底沒落,更沒有功夫管高氏母子了,而高氏也帶著兒子、女兒在高家直到去世。
黃明遠聽著高氏的話,前前後後,倒也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因此道:“嫂夫人且聽我一言,這子廢黜舊爵之後,眾人本就沒什麼爵位,一些家產而已,何必爭之,若是子孫賢能,亦無需靠祖宗產業過活。我知嫂夫人憐愛無忌,但這些東西,爭之無益,嫂夫人安知日後無忌之功業越不過季晟兄。”
“這······”
高氏有些猶豫,黃明遠道:“若是嫂夫人不放心,我便保無忌一個前程。”
高氏連忙不敢,但黃明遠如此,倒是讓高氏放下心來。以黃明遠的身份、地位若是想提攜兒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黃明遠接著道:“嫂夫人還是要早些回家,宜防此事壞了季晟兄的聲名。且無忌畢竟是男兒,將來無論到什麼位置,都是長孫家的人。若是就這麼離開長孫家,難道以後要自覺於家門,還是嫂夫人想給無忌改為高姓?”
高氏大驚,連忙自己沒有此意,著著,竟然哭了出來。黃明遠連連規勸,最終高氏同意返回長孫家,黃明遠也言會讓長孫熾等人親自來接,不失了高家的身份。
不得不高氏這一出做的大錯特錯,男人在這個時代,牽絆最深的便是宗族,若是沒有宗族,相當於無源之水,無根之木,不用風吹便散了。曆史上若不是長孫氏成了皇後,長孫無忌成了宰相,長孫家都不一定承認長孫無忌的身份。
離開高家,黃明遠便問兒子道:“你今日見了長孫家的娘,可還順眼?”
黃維揚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故兒子並不敢觀之。”
黃明遠在兒子頭上敲了一個暴栗,道:“好好話。”
黃維揚捂著頭嘿嘿笑道:“談不上多麼喜歡,但也不討厭,但總覺得這個娘子文文靜靜的,讓人看了很安心。”
黃明遠點點頭。
黃維揚忽然問道:“父親先是為我定了長孫家的婚事,今日又為了長孫家的事情折騰了這麼多,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為與長孫將軍的關係。”
黃明遠笑了笑道:“下間與我關係好的裙也不少,我哪有那個閑工夫管人家的家事,不過是不想黃家未來的宗婦從破門而出,不能養於家。至於為什麼選長孫家的三娘做你的妻子,隻是因為我覺得這個娘子可以興家。”
黃維揚努努嘴,卻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