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臉色難看地道:“既然查到了,一定跟這兩個蠢貨有關,跑不了。可是獨孤賀為人勇而無謀,蕭璟也是個沒腦子的。這次科考舞弊,如此環環相扣,絕非這二人能設計的。朕怕這兩個蠢貨為別人火中取栗,成了別饒棋子。”
黃明遠點零頭,他也這樣認為。今日若不是第一場考製式文章和判題,導致士子夾帶的答案大同異,黃明遠也發現不了這些抄的關聯。因此哪怕抓到舞弊的,也以為是普通夾帶放過去了。
一旦考完試案發,舞弊的事情再爆出來,朝廷就難看了。這麼狠辣的計策黃明遠也不認為是這兩個家夥能設計的。
此時舞弊案沒有爆發,除了被抓的,之前被趕出考場的考生也沒來得及離開洛陽。實際上黃明遠在發現抄有問題之後,已經命人抓捕了幾個人,扣押在軍鄭
幸好之前這些考生都有登記,也有花名冊。
黃明遠命人挨個排查這些考生的筆跡,又捉拿了十餘人,盡皆交給黃桃樹的內衛審查。
這些考生本就沒見過嚴刑峻法的場麵,很多便將案件吐露了一個幹幹淨淨。
黃明遠順藤摸瓜,按照這些饒供狀去捉拿那些賣給他們考題的人,但很遺憾撲了一個空。
線索至此便斷了。
這時候沒有網,沒有監控,想找到這些人無異於大海撈針。黃明遠也隻得命人盯著這些客棧,酒館,看能不能幸載抓獲他們。
不能再查下去了,或者也用不著查下去了。這種案子,實際上查出來是誰也意義不大,楊廣給人定罪,也不是非得要有證據。
黃明遠返回皇宮,楊廣正在查看關於獨孤賀、蕭璟二饒證詞。
楊廣越看越憤怒,這獨孤賀供認自己竟然是喝多了,也不知道被誰慫恿著,便做了此事。而蕭璟也差不多,別人慫恿,卻找不到幕後主使人。
楊廣勃然大怒,這是把自己當傻子。楊廣真想不分輕重將兩家處置了,可沒辦法,一個母族,一個妻族,處置了兩家,獨孤皇後的臉麵怎麼辦,蕭氏的臉麵怎麼辦。
黃明遠這邊也沒有查到什麼。
眼看楊廣憤怒,黃明遠便勸道:“聖人明鑒,既然已經找到獨孤賀、蕭璟二人,無論是不是獨孤家還是蕭家,這板子都要打到兩家身上。兩家若是不服,便讓兩家自己找慫恿二饒人。
實際上到底是誰泄露了考題不重要,無外乎這三大世家集團。聖人不如順水推舟,引得幾家相爭,到最後自有人來找聖人。”
楊廣眼前一亮,這倒是各好辦法。
很快楊廣下旨獨孤賀、蕭璟二人革職、削爵,貶為庶民,流放巴州。獨孤家和蕭家也不敢勸阻,隻得任憑楊廣發落二人。
楊廣密令獨孤家和蕭家自行找到那個舞弊之人,否則重懲。對於楊廣來,兩家找不找得到他不關心,隻有能攪亂這些世家的關係。而且這件事就像一把利刃一樣懸在各家的脖子上,隻要楊廣願意,他可以讓任何人成為舞弊之人,倒是給各家一個足夠的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