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黃明遠似乎是生氣了,黃煥之趕忙上前拉住黃檢之,道:“十郎,你趕緊給大郎君道個歉,請大郎君原諒。”
這時黃淵也道:“十郎,你忘了族長是怎麼囑咐你的。”著又向黃明遠得:“郡公,十郎不知道郡公的情況,失了禮數,還請郡公原諒。”
黃檢之這種紈絝,越是這種場合越是要麵子,眼看在眾人麵前丟臉,哪裏會自損顏麵的話。而且黃檢之倒也不是真蠢,他雖然失禮但料想黃明遠怎麼也得給父親一個麵子,不會怎麼自己的。一會自己兩句軟和話,給了對方些臉麵也就是了。
“什麼大郎君,在黃家隻有我大兄才能這麼稱呼······啊!”
黃檢之話沒完,黃明遠伸手將他的手指掰斷了。黃檢之疼得在地上打滾,黃明遠看著黃煥之二人,冷冷地道:“濮陽黃氏若是都是這個意思,那就請回吧。”
黃淵是長輩,雖然這黃檢之從不聽他的,但名義上三人還是以他為主。他其實也就是個家中管事,性格又軟弱,沒見過多大市麵,往日裏靠著巴結族長才有今的地位,哪裏知道怎麼辦。
黃淵也是機靈,見黃明遠發怒,知道大禍鑄成大禍,唯一能補救的就是跟見到族長一樣求對方開恩。因此黃淵索性跪了下來,趴在地上,向黃明遠叩頭。
“郡公爺開恩,郡公爺開恩啊!”
黃淵是一個家族的使者,在大庭廣眾之下向黃明遠磕頭求饒,不僅一同來的黃煥之感到難堪,連黃明遠也弄得尷尬。
黃淵畢竟名義上是長輩,黃明遠讓雄闊海將他扶起來。這黃淵趴在地上,大聲求饒的,卻是將臉麵都丟盡了。不過黃淵爬起來不僅不尷尬,卻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倒像沒事人一樣。
“你們自己處理吧!”
不處置濮陽黃家主要是為了大父,除了剛才那個蠢得,至少這個黃檢之和黃淵還不至於給自己添堵。
黃淵也知道雖然黃明遠讓他自己處理,但他們再帶著黃檢之那是屬於給臉不要臉了,最後隻得安排人將黃檢之送回去,他和黃煥之則屁顛屁顛地跟著前往長安了。
黃明遠翻身上馬,黃煥之趕緊隨侍一旁,殷勤之狀宛如仆人。黃明遠知道這饒心思,人在世上,又有幾個不是想往上爬的。
“記住了,人可以不聰明,但不能裝聰明。下次若是再在我麵前裝聰明,你知道後果。”
黃煥之聽著黃明遠嚴酷的話語,身子一凜,趕忙低頭道“不敢”。
完黃明遠看也不看他,和黃明襄、黃明瑜徑直騎馬而去,隻留下黃煥之一人站在那裏又驚又喜。
黃煥之聽得黃明遠的話,才知道他鼓弄黃檢之得罪黃明遠的事情暴露了。他先是故意跟黃檢之黃明遠礙著族規必會對其以禮相待,不敢得罪他;後來又尋機煽風點火,挑撥生事,終於讓妄自尊大的黃檢之激怒了黃明遠,落得一個可悲的下場。
沒了黃檢之,黃淵又是一個性子軟的,自然而然的這黃煥之就成為了這群濮陽黃家賀喜之人領頭的,將正式代表濮陽黃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