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的時間有點長,韓墨染的表情卻沒多少變化,全程聽完了,他問道:“所以,你就憑這個斷定她是我情人?”
“你可是人家的大恩人,幾年前就見過了,你還敢說你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我為什麼不敢說,我確實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夏菡冷笑。
“剛剛和她見麵也隻是個意外。她不小心溺水了,我順手救了而已。”
夏菡眯眼,笑容嘲諷,“哦……看樣子韓先生又救了美人一次,這下她不以身相許都不行了。”
韓墨染突然定定的望著她,他的目光好像在她身上探索著什麼,然後探索到了某種意想不到的東西。
夏菡被他這眼神看得渾身發毛。
他嘴角勾著高深莫測的笑意,一步步向她走過來。他走到她跟前,目光對著她的目光,“我可以把你的生氣理解成你在吃醋嗎?”
“吃醋?”夏菡惱怒瞪了他一眼,“我吃什麼醋?你真是莫名其妙,我幹嘛要吃你的醋?”
韓墨染臉上的笑容實在是太過刺眼。這個時候他還能笑得出來,而且看得出他確實心情愉悅。
夏菡被他這眼神看得很不爽,她懶得再和他多言了,打算離開,她一轉身他卻橫過一隻手臂撐在她身側的牆壁上擋住她的去路。
夏菡拿眼瞪他,“還想怎麼樣?”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跟那個江什麼的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證明?你要怎麼證明?”
“這還不簡單嗎?那個女孩覺得我救了她,我成了她的救贖,她崇拜我,那我就讓她看看我真正的樣子擊碎她一廂情願的幻想,畢竟……”他湊到她耳邊,“你很了解我啊……我很壞的。”
夏菡覺得耳朵一陣發癢,猛然將他推開跳到一邊去和他拉開距離。
“好了,我現在要好好洗個澡,當然,如果你要留在這裏觀賞我的身材我也不會介意。”
夏菡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眼,他身上啥都沒穿。她又默默將目光移開,直接拉開門出去了。
韓墨染衝完澡出來,夏菡正坐在床頭看書。床邊那落地燈碎了一地。韓墨染目光暗了一下,暴怒到砸東西這還是第一次,隻是想到那女人偷偷買了避孕藥吃,壓抑的怒火又再次竄上來。
他稍稍按捺住,用毛巾擦著頭發走過去衝她道:“我讓客房服務過來打掃一下。”
夏菡沒搭理他。
韓墨染怕地上的碎片劃到腳,穿了鞋子將地上的碎片往牆角踢。在將那塊碎得隻剩一個半圓弧燈罩踢開之後他看到地上有個藥片。
他將藥片撿起來,目光又四處掃了一眼,很快就看到床頭櫃下麵的另一顆藥片。他趴在地上伸長了手將藥片撿出來。
床上的夏菡卻看得直詫異,是什麼東西這麼重要,他竟然就直接跪在地上趴著身子去撿。韓墨染這個裝逼自戀狂一向都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
韓墨染大概已經猜到了這藥片是什麼,不過為了印證一下,他撿出來之後又將摔在地上的藥盒子撿起來對比了一下。
果然是避孕藥的藥片。
而夏菡看到他手上的藥片之後已經知道那是什麼了。
藥片一共有兩片,他剛好撿了兩片,也就是說……
他幾乎是立刻問道:“你根本沒有吃藥對嗎?”聲音透著急促。
“還沒來得及吃。”
韓墨染將藥片緊緊拽在手中,因為太過用力手背的青筋都浮了起來,盯在夏菡身上的目光微微泛起了紅色,可是他的嘴角卻勾著笑意。
“夏菡。”他咬牙切齒叫了她一聲,隻是低下頭那一刻,嘴角的笑意卻更甚。
他將藥片重重扔在垃圾桶中,走到床邊坐下,傾下身,雙手撐在床頭將她禁錮起來,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埋首往她唇上吻去。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含糊不輕對她說,“你這個壞丫頭,是想讓哥哥收拾你嗎?”
夏菡蹙眉,將他推開,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
什麼哥哥的,夏菡覺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韓墨染道:“既然沒吃,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為什麼非得跟我吵架,就那麼想讓我生氣是嗎?”
“……”
夏菡張了張口又覺得懶得解釋那麼多,索性不說話。
韓墨染又道:“非得跟我鬧一通,把我激怒,有必要這麼吃醋嗎?”
夏菡實在是看不慣韓墨染說話之時那隱隱透著的得意笑容,好像她多稀罕他,好像她真的在吃醋一樣。
夏菡覺得她有必要好好解釋一下。
“我說韓先生,要是A公司和你簽約之後又偷偷跟B公司簽約你爽不爽?”
韓墨染沒回答,可是臉上的笑意卻明顯淡下來。
“所以咯……雖然我們是利益婚姻,但是我們之間也有一種契約關係,任何一方背叛契約對方都會不爽的,這跟吃不吃醋沒有關係,還有我不是早說過了嗎,韓先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嗬。”
她聽到他從鼻端發出一聲冷笑。
夏菡用手推了推他,“行了,我要看書,別礙著我。”
話音剛落,他卻突然拽住她的手按到她身後,一低頭狠狠咬了一口。
夏菡受痛,怒道:“你發什麼神經,幹嘛咬我?”
“欠咬。”
“神經病。”
不知道神經病三個字是不是激怒了他,他又突然低下頭,夏菡害怕他又咬她一口,嚇得急忙將臉側開。
他動作頓了一下,她聽到他低低的笑了一聲:“和神經病睡覺爽不爽?”
“……”
夏菡又將臉側到一邊去,手被他反剪在身後,她掙了掙,咬牙道:“韓墨染你這個流氓你究竟要幹什麼?”
韓·流氓·墨染順著她偏頭的方向找過來,又用嘴唇蹭她的嘴唇,“流氓能幹什麼?當然是欺負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