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有時候就是這樣,動手,或許是親密的表現。
蘇紗看了看慕容澈,不想再糾結這個話題,她轉移話題,“李君怡隻是一個小女孩,刁蠻任性了一些,可是相貌還算周正,穆國國君看上她,也是她的福氣,女主有心把她許配給穆國國君,不知國君意下如何?”
慕容澈眉頭緊蹙,語氣有些不悅,“朕想要什麼樣的女子做朕的妃子,不用貴國女主憂心。”
她來就是為了做媒嗎?
蘇紗輕輕一笑,如同靜夜開放的木蘭,“穆國國君,這個女孩子,可是你禦筆欽點,我家女主聞琴音知雅意,能成就一段佳話,也是我家女主的一片苦心,穆國國君怎麼似乎並不樂意?”
慕容澈直視著蘇紗,“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穆國國君?別忘了,你也是穆國人。”
蘇紗聳聳肩,“嫁雞隨雞,我雖然是穆國人,可是,馬上就要嫁到項國來了。”
慕容澈冷哼一聲,“嫁得了嫁不了,還不知道呢。”
蘇紗聽了,笑容不減,“是呀,要說我這命也真夠一說的,嫁了一次又一次,偏偏就是披不上嫁衣。”
慕容澈聽了,心中一動,不在言語譏諷蘇紗。
“蘇紗,你……真的有了朕的孩子?”雖然用的詢問句,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蘇紗無意識的旋轉著手裏的茶杯,慕容澈見了,伸手拿起茶壺,給她填上茶水。
蘇紗醒過神來,“我現在不喝茶。”
慕容澈拿著茶壺的手一僵,“我去叫人燒些熱水。”
蘇紗阻止道:“不用了,我來隻是要跟你說清楚,我確實有了身孕,可是我已經決定嫁給了島主,我不想有一些節外生枝的事情,不知穆國君主能否答應?”
慕容澈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法,手裏的茶壺傾斜著,茶杯倒滿了,茶水流出來,蘇紗連忙站起來躲開去。
慕容澈連忙放下茶壺,上前去握住蘇紗的手,“你……愛他嗎?還是僅僅是因為,你離開他,就無法活下去?”
他寧願蘇紗回答他,她隻是為了活命,為了她和孩子都能好好的活著。
蘇紗垂下眼瞼,默默地抽回自己的手,“他很好。”
慕容澈煩躁地道:“我沒有問你他好不好。”
“那你又想要知道什麼?知道了答案又如何?是你親自把我送出,你難道後悔了?”蘇紗反問道。
慕容澈胸口劇烈的起伏,半日才自嘲的笑一笑,“難道不是你一直期盼著想要離開嗎?朕隻不過是順手推舟而已,你拿這個搪塞朕,不覺得很可笑嗎?”
蘇紗忽然覺得很難過,伸手捂住胸口,她真的不是故意裝作小女人的,“慕容澈,我是一直想要離開皇宮離開你,因為你太喜怒無常,太讓人捉摸不定,我真的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冒險,唯一的一次,我鼓足勇氣,卻親手被你打碎了我的幻想。”
“我……我不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慕容澈知道,自己那一次傷蘇紗很深,在她的心中,他是一個有前科的人,所以看到他在鴛鴦池裏和美人們嬉戲,直接無法思考,曾經的猶豫都轉變成了決絕。
蘇紗嗤笑出聲,“不知,不,對於有些男人來說,女人懷孕,恰恰是該找別的女人的良好時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慕容澈,我們之間的問題,真的很大,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清楚的知道我想要的,你無法給我……”
“不。”慕容澈打斷她,“我要是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無論如何,我都會留下你,我會答應你,這一生隻要你一個女人。”
大不了就是扣留島主做人質,隻要蘇紗犯病,就在他身上劃一刀,隻要能救蘇紗,他不惜一切,哪怕和項國開戰,也在所不惜。
“就算我能安然的生下這個孩子,可是,穆國不是項國,你能保證我生的是兒子,要是女兒呢?你能確定我還可以生?我要是不能生,你是不是還要娶別的女人?”
慕容澈啞然,蘇紗永遠知道他的軟肋在哪裏,一擊必中。
“所以,慕容澈,你的愛是有前提的,我愛你,可是,我卻做不到愛的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