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他要怎麼過呢?
李簿叫李君怡先回家中,一個人來宮中求見女主,女主見到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沒辦妥。
“那慕容澈說什麼?”女主問道,她現在擔心的是,島主馬上就要成親了,慕容澈知道蘇紗懷了他的孩子,還會善罷甘休嗎?
“臣在驛站等了很久,那穆國國君卻始終未曾露麵。”李簿懊惱地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女主臉色凝重,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可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根本就沒有退路了。
“臣隻見到那穆國國君身邊的公公,據那公公說,穆國國君回到驛站,就說身體不適,再也沒見任何人,微臣覺得,那不過是那魏國國君的托詞,沒想到,身為一國之君,度量如此狹隘。”李簿滿口怨言。
女主一個眼刀掃過去,“你還是好好地管好君怡那張嘴吧,都這麼大了,竟然連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都不清楚嗎,遲早有一天,你們會被她連累死。”
李簿諾諾的答應著不敢還嘴。
女主見了,心生不忍,“朕知道,你和義姐恩愛有加,當年義姐為了救你,以至於……”
眼見著李簿臉露悲滄之色,女主終究不忍在揭他傷疤,歎口氣,“君怡這個樣子,朕也有責任。”
李簿趕緊稱不敢。
女主出了一會神,“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也隻有委屈君怡了,明天一早起來,就叫君怡去驛站門口跪著,那慕容澈再怎麼心有芥蒂,也不會當眾撕破臉皮,傳出去,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連一個小姑娘無心之語都要斤斤計較,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
李簿聽了,一臉為難,“君怡從小嬌生慣養,怎麼能受得了這份苦?”
女主聽了,隻覺得頭痛,“這點苦都受不了,那就叫她一輩子頂著那個花臉吧。”
李簿自然不會叫女兒頂著一張花臉過一輩子,想了想,也沒有別的法子,看來隻有叫女兒委屈一下了。
垂頭喪氣的樣子,看得女主心煩,“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
就不能少給她找點事。
眼見著李簿走了,女主眉頭蹙的越發緊,哎,好麻煩,頭好痛,她還是去看看蘇紗吧。
島主扶著蘇紗來到她的宮裏,趕緊派人去太醫院請來禦醫,太監看到島主那一臉緊張的樣子,以為出了大事,把禦醫們一股腦子都請來了,禦醫們挨個給蘇紗把完脈,說沒有什麼大礙,島主偏不信,硬是把眾人留住,叫他們觀察確定幾個時辰,確保蘇紗萬無一失。
蘇紗隻覺得無語,解釋了半天她沒事,島主就是不聽,索性也就不解釋了。
女主過去的時候,還以為隻有蘇紗一個人,看到這一屋子的禦醫,嚇了一跳,“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在她的想頭,蘇紗一定是因為白日裏生了一場氣,動了胎氣。
蘇紗被吵醒,睡眼朦朧的,聲音也有些發啞,“我沒事的。”
女主見她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這顆心揪起來,“你們都傻站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快給夫人看看?”
女主伸手握住蘇紗的手,隻覺得心酸,哎,她這個當娘親的真是不負責任,蘇紗還懷著孕呢,就算不是島主的孩子又能如何,她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懷疑她,對她產生懷疑,對她冷淡。
女主深深地自責著。
蘇紗看著沉浸在自責中的這娘兩,隻覺得無語,她像是那種很嬌弱的小白花嗎?要不是一屋子的人,她真的要照照鏡子,看看她現在是不是病西施的樣子,她一向自詡為女漢子,不會這麼我見猶憐吧。
禦醫們不敢說話,隻好又輪流地給蘇紗把了一遍脈,推舉出最德高望重的老禦醫來,“啟稟女主,夫人她隻是微微受驚,沒有什麼大礙,臣等已經開了方子,給夫人服下,沒事的。”
“受驚?”怎麼會受驚。
蘇紗連忙道:“我早就說過沒事了,真的。”
女主看了看在一旁一臉懊惱的島主,嗔怪道,“堯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蘇紗聽了,連忙坐起來,正視著女主,“不關島主的事情,你不要責怪他。”
雖然她是島主的母親,可是,島主現在已經自責的,能不能不要在雪上加霜了。
“女主責怪的是,我今天確實太可惡了。”島主聲音悶悶地道。
蘇紗見了,隻覺得火大,“你能不能不要在這樣半死不活的,我看著就生氣,你還是毒舌比較好。”
他不是故意的,已經自責了一下午了,還要自責多久?看著他那自責的樣子,蘇紗覺得自己都罪大惡極了,偏偏女主還來火上加油,她真的要忍不住了。
女主到底是過來人,知道有喜的女人脾氣都不大好,伸手拉著島主,“走吧,我們去外麵坐坐,叫蘇紗休息一會。”
島主就想陪在蘇紗的旁邊,可是,女主硬拉著他到了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