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我想嫁給堯兒哥哥嘛。”李君怡撒嬌地搖著女主的手臂。
要是平時,她那個樣子,還算是嬌嗔可愛,現在這樣子,看起來隻覺得滑稽。
女主聽了,一愣,其實,她也挺看好李君怡的,到底是和堯兒一塊長大,兩小無猜的,可是她冷眼觀察了半年,李君怡就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她也試探著問過幺兒的意見,堯兒當時隻說了一句話,“我把君怡當做妹妹。”
女主也就撂下來了,沒有想到,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她橫生枝節,插這麼一腳,還真是叫人始料不及。
“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該穿了別人的嫁衣,這是對別人的侮辱。”女主語重心長的道。
李君怡原本想著撒撒嬌就過去了,沒有想到女主這麼眼裏,撅著嘴,滿臉的委屈,“我知道錯了,姨媽,可是,她也報複回來了,姨媽,我隻不過是弄壞了她的嫁衣,可是,她卻畫花了我的臉,姨媽,我這個樣子該怎樣見人呢?”
女主心裏咯噔一下,“你……弄壞了嫁衣?”
這是很不吉利的事情。
李君怡捂住自己的嘴,她是不小心說出來了,真的不是有意的,就算是她對於那一套禮儀不是很了解,也知道嫁衣弄壞,是很嚴重的事情。
女主看了看她那張唱戲花臉一樣的臉,歎口氣,她就頂著這張臉走遍了皇城,也算是懲罰了,蘇紗畢竟當過穆國的皇後,有這種獨家配方的墨汁,也不覺為奇。
“來人,去請島主夫人過來。”女主吩咐道。
那邊有人去請蘇紗,這邊女主拉著李君怡坐下,“等你堯兒哥哥的新夫人過來,你要怎麼做知道了吧。”
“我……”李君怡咬著嘴唇,這是要叫她道歉嗎?
“你臉上的這墨汁叫做忠心墨,當年,穆國國君冤枉了手下一個忠臣,那個忠臣越想越覺得委屈,她是一個博學多才的人,後來叫他研製出來了這種墨,在臉上寫了一個冤字,第二天就頂著這個冤字去上朝,眾人見了,自然要問,他苦著臉說,老天知道他是冤枉的,所以在他的臉上寫了這個字,皇上聽了,心中大怒,想了好多法子,卻無論如何也洗不下去這個字,那大臣跪在地上,懇請皇上把他臉上的字挖下去,皇上自然不依,要是那樣,他臉上的字雖然去掉,可是卻證明了他確實是冤枉的,所以,臉上的字才去不掉,皇上還因此落了個殘害忠良的罵名。”
李君怡聽得入神,見女主停頓下來,連忙問道:“那後來他臉上的字跡去掉了嗎?”
女主笑了笑,撫摸著李君怡的頭發,“那個皇上也是個聰明的皇上,他把那大臣召進宮中,向他賠禮道歉,因為他知道,這個大臣一向不按常理出牌,這種刁鑽的法子,也就他能想得出來。”
李君怡不可思議的看著女主,“可是他是皇上呀,怎麼可以向大臣道歉?”
“這就是那個皇上的過人之處,其實過後他也了解過了,這個大臣確實是被他冤枉的,他原本想著,隻是訓責了那個大臣幾句,也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就那樣過去算了,大臣的反應叫他了悟,有些事情,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李君怡聽了,慚愧的低下頭去,“姨媽,我明白了,我會誠心誠意的向新夫人道歉的。”
女主聽了,點點頭,欣慰地道:“那個大臣和皇上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就是無論任何人,做錯了事情,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任。”
李君怡輕聲答應了一聲,忍不住好奇問道:“那皇上既然向大臣道歉了,她臉上的字就掉了嗎?”
女主輕笑出聲,“他既然能研究出這個墨來,自然也就能洗掉,隻不過,皇上怕大臣紛紛仿效,給了那大臣一筆重金,買了了這墨汁和清洗的法子,所以,除了穆國國君,世上再也沒有人知道這墨汁覺得解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