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海中出現了畫像地圖,以及沙盤,所以說,有些東西,光靠想象是絕對不行的,雖然有些人會把想象變成現實。
“等你看到那些東西真實的出現在你的眼前,你就不會這麼說了。”蘇紗抿抿嘴。
慕容澈似乎有心事,被蘇紗塗好藥,也沒有說什麼。
蘇紗小心翼翼地開口,“皇上,你不去太醫院看看去?”
“看什麼?”慕容澈反問。
“我病了這麼久,誰知道身上還有沒有病菌,或許你還應該打一針防疫針。”
總之,小心行得萬年船。
“恩,朕這就去。”
蘇紗眼睜睜的看著慕容澈匆匆離開,心中很不是滋味,哎,她又不是小貓小狗,會傳染狂犬病,你瞧他那緊張的樣子。
慕容澈沒有向蘇紗想的那樣,去了太醫院,而是直接上了天牢。
“他怎麼樣了?”慕容澈問迎上來的官員。
“回皇上的話,叛臣慕容瀚每天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就好像他生來就住在這裏似得。”
慕容澈聽了,出了一會神,要說抓到慕容瀚,還是和蘇紗脫不了幹係,因為蘇紗偷溜出宮,他秘密派了一隊人馬搜尋,沒有找到蘇紗,卻抓到了被島主大鬧一場的小倌館,誤打誤撞的抓到了慕容瀚,連他都不得不感歎一聲,一切都是天意。
“打開牢門。”慕容澈吩咐道。
無論如何,慕容瀚的銷魂閣,絕對是京中的一大隱患,殺了慕容瀚很容易,就害怕,他的那個組織沒有了頭,被有些人收納到自己的手心,那就麻煩了。
聽腳步聲,慕容瀚就知道是誰了,他冷哼一聲,“慕容澈,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我早就說過,我要是不在了,我所有的一切,他們盡管拿去,隻要顛覆你的王朝後,給我再祠堂立個牌位,我倒要看看,你慕容澈還能得意多久,哈哈哈。”
慕容澈看著慕容瀚,即使身陷牢籠,他依舊是昔日的太子,雖然身上的衣裳已經多日不洗,頭發也不再如往日那般光滑柔順,可是他渾身的氣度,卻從來沒有改變過。
“你以為朕很在意嗎?你錯了。”獄官伸手撣了撣座位上的灰塵,慕容澈做了下去,冷靜地看著慕容瀚道。
慕容瀚聽了,眼中充滿了懷疑。
慕容澈從容的端起獄官敬獻上來的茶,優雅的抿上一口,獄官的茶,自然不會有多好,可是,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獄官一直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臉色,見到如此,總算是舒一口氣。
“朕這條性命,可以說,是撿回來的,朕從來就沒有把他看得有多重要,朕之所以要知道銷魂閣的機密,是不想留下動亂的隱患,讓天下的百姓,因為朕的疏忽,而陷入戰亂離別之苦,你不說其實也沒有關係,你認為僅憑你那些上不了台麵的伎倆,就能顛覆朕的江山嗎?真真好笑,慕容瀚,你別忘了,你也是慕容家族的一份子,若是因為你的銷魂閣,而導致國家傾覆,九泉之下,你有何麵目見列祖列宗。”
慕容澈的聲音沒有特地提高,可是,卻句句戳進慕容瀚的心窩,他不甘心,就這樣承認自己失敗。
“那又怎麼樣?成者王侯敗者賊,既不能流芳百世,就是遺臭萬年也好。”慕容瀚心中已經動搖,卻還是嘴硬。
“既然你執迷不悟,朕也無話可說,隻是可憐了你的兩個孩兒,你做的孽,卻要報應在他們的身上。”慕容澈歎口氣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你把漪瀾和浩兒怎樣了?”慕容瀚心中一跳,為了不讓兩個孩子被他株連,他在得知孩子被劉銘帶去偏遠的地方,也沒有去看他們一眼,劉銘到底是孩子的表舅,既然能不顧身家性命把兩個孩子帶在身邊,想必也會好好地照顧兩個孩子——當然,要是慕容澈出爾反爾,那就說不好了。
“你應該問朕,他們到底發生了神馬。”慕容澈悠悠道。
慕容瀚沉默,他問了,慕容澈就會說嗎?他分明是欲擒故縱。
“朕其實還是很樂意告訴你的,能看到你悔恨、憤怒,後悔……等等表情,朕還是很高興的,當然,你要是木然一些,朕會更喜歡。”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慕容瀚越發的心焦,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要悔恨,憤怒,後悔?“難道……漪瀾和浩兒已經不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