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寧?”司空軒不確定的看著昏迷中的女人!納蘭寧不是戰死了麼!
“她留守在矛履草原上那麼久是為了什麼,是因為她堅信納蘭寧總有一天會出現!可是皇兄,你為什麼還要如此的執迷不悟,你放手的那一刻也等於將青幽推了出去了!”
疼徹心扉的感覺在司空軒的心中蔓延看來,眼眸看著昏迷的女人,她真的就真的愛著一個死人?
而此時青幽似乎有點蘇醒的跡象,秀眉微微抖動了一下,忽然睜開眼,思緒恢複明朗,看著眼前的朗祀忽然一愣,隨即站起身,唰的一聲拔下朗祀手中的佩劍低吼道:“司空軒,你太卑鄙了!”
“幽兒,你想幹什麼!”兩個男人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要幹什麼,當然是殺了司空軒!”青幽怒目盯著司空軒猶如一頭狂躁的野獸般的揮舞著爪牙撲向司空軒!
司空軒往後一退,剛好牆壁上有裝飾用的佩劍,頓時,金屬碰撞的聲音在東宮殿內響動而起!
司空朗祀看得心驚肉顫的,自己況且不是皇兄的對手,更何況是青幽!皇兄一旦火起來,劍下是不留人的!
而此時青幽節節敗退,司空軒劍擊一步快過一步,憤怒的眼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的心怎麼能容下別的男人,卻唯獨不讓司空軒存在!
“小心……!”司空朗祀忽然撲上前,手抓住了青幽的肩膀,往身後一扯,司空軒手中的利刃瞬間貫穿了他的肩膀,血頓時蔓延開來!
“禦風……!”青幽驚呼,他為什麼這麼傻!而司空軒在呆楞片刻後,放開手中的劍看著朗祀跌在地上,眼眸有一絲訝異!
“離開這裏青幽……,我不是告訴過你,青潯絕對不會有危險!離開這裏,你馬上離開這裏!”朗祀捂住帶著劍的傷口低啞的吼道!
“禦風,我們一起走!”青幽眼眸有些許的發紅!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可能的,青幽,不要忘記我是永盛的王爺司空朗祀,我不是冷禦風!離開這裏,做你想做的事情……!”朗祀搖晃的站起身,將青幽推出門外咆哮著!
“禦風……,對不起……!”青幽的眼淚滑落了,早在當初自己就不該利用他,他說得對,他始終是永盛的朗祀王爺,生來就是!
“幽兒別走……!”司空軒低吼著看著那門外漸行漸遠的身影,想追出去,自己好不容易見到她,為什麼還要讓他這麼輕易的離開!
“皇兄,站住!”門口的朗祀咬著牙,刷的一聲拔出貫穿自己肩膀的劍,指著司空軒道:“皇兄,我們來一場正式的決鬥吧!”
“該死的你想幹什麼!”司空軒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血人,要知道就算他不受傷也未必會是自己的對手!
“劍還給你!”司空朗祀將手中帶血的劍拋回了司空軒的手中,腳尖踢起了地麵上剛剛青幽拋下的劍與司空軒對峙著!
“你是想死麼,我該成全你麼!”司空軒冷漠的說道!因為青幽這個女人,曾經的那個朗祀不見了,現在的朗祀變得陌生而執著!
“皇兄出招吧!”朗祀放開往外冒血的傷口,朝司空軒撲去!
一招一式就如當初,朗祀年少時,自己手把手的教他劍式般!司空軒的眼眸閃出了疼!打鬥一直退出了東宮殿,庭院內,青石地板上,血珠滴賤在枯葉上,異常的淒美,暗夜下,秋風淩厲的刮著,漫天的枯葉在兩個決鬥般的男人周圍飄蕩著!聞訊趕來的侍衛驚呆的看著這兩個瘋狂的男人!
當劍勢如破竹般的直指司空朗祀的咽喉時,僅差一寸時,司空軒收住了手了,空氣有些許的凝固!
當司空軒低啞問道:“為什麼!”時司空朗祀蒼白的臉上滑落一行淚珠,被血染紅了的身體還是轟然而倒地,血浸泡著枯葉,黑發如同墨汁般暈染在那炫目的紅中!絕望而空洞的眼眸似乎有些許依戀的看著自己的兄長,聲音虛弱而飄渺:“皇兄……,朗祀很痛苦!曾經左搖右擺,皇兄這邊有兄弟手足之情,忠義之道!青幽那邊有朗祀尋找多年的東西!她隻用一個笑臉就擊垮了我!可是那一夜的屋簷上,黑暗無邊的吞噬了我,皇兄擁有所有的一切,而我為什麼單單的喜歡青幽都不可以……!所以我的心傾斜了,我給皇兄的白紙說明了一切!可是我似乎錯了!在青幽說喜歡禦風的下一刻,從她的嘴中吐出司空朗祀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的心刺痛了一下,為什麼我要是司空朗祀,為什麼我的皇兄要雙手染滿了青家的血!為什麼我生來就不是追尋著自由的冷禦風,為什麼不是我第一個遇見青幽……,放手把皇兄,她青幽注定會是司空家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