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瘋醫沃切爾(1 / 2)

沃德·沃切爾,三歲父母雙亡,留下大筆遺產,由其叔叔作為監護人,撫養長大。

十二歲完成義務教育所有內容,進入全世界醫學排名第一的阿克斯弗德大學深造。

十六歲獲得博士學位,開始長期從事人體醫學研究,同年叔叔意外身亡,死亡原因為誘發性心髒病。

二十二歲經人舉報,揭露其多年從事反倫理、反人類的研究項目,被判處死刑。

在審判的全過程中,他隻了一句辯訴詞。

“真理在呼喚我。”

他金框眼鏡下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冷的令人窒息。

最終,道德、法律與人性的裁決,將他送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無色的液體靜靜注入體內,沃切爾最後看了一眼這灰色的世界。

“這庸人構築的愚昧囚籠,不見也罷。”

閉上眼,他進入了黑暗,寂靜,永恒的深淵。

這就是死亡嗎?挺無趣的……

就在沃切爾以為自己會在黑暗中失去意識時,一道純白的身影照亮了整個世界。

這道身影無論從哪個方位望去,都隻能看見她(他)的背影。

她(他)是洞悉世間一切的神明,亦是世間無數真理的化身。

一種無比劇烈的幸福感湧上心頭,沃切爾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就是眼前的這位偉大存在,在呼喚著他!

當沃切爾試圖觀察對方身上蘊含的無盡奧秘時,對方發出了不可名狀的聲音。

這聲音清晰無比,卻又虛無縹緲,宛如,卻又令人心生敬畏。

“可憐可鄙可憎可愛的人啊,吾乃真知之神,睜開這雙【觀察之眼】,代吾蔑視這混沌的世界。”

一刹那,沃切爾眼中一片空白,整個世界仿佛變成了一片虛無的空間。

隨後,眼前的世界再度清晰,變得具體真實起來。

在一陣大夢初醒的恍惚感後,映入沃切爾眼簾的,是一具被人開腸破肚的軀體。

那是一個穿著亞麻布衣的中年男人,平躺在一張血跡斑駁的大原木桌上,體內的髒器還在微微蠕動。

任誰一睜開眼看到這種場景,都會感到驚恐。

但沃切爾的雙眼沒有絲毫波動,他的第一反應是:我在實驗室?這人是誰?

這種想法很快發生了改變,他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在頭頂煤油燈的火光下,他看見這間古典西式風格的陌生房間裏,竟在四周圍著一圈台階狀的椅子。

而他和那張大木桌,正被這一圈環狀的椅子包圍著,整間房間的造型,介於歌劇院與古羅馬鬥獸場之間。

周圍坐著的觀眾,草草看去竟有十數人之多,他們身上的衣著,既有維多利亞時期英式正裝的風格,又有一些古典中式唐裝的韻味。

見此情形,沃切爾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身穿黑色長袍,左手拿著大剪子,右手持著短柄刀。

工具上正滴著鮮紅液體,無聲述著某種事實。

由於沃切爾自幼品學兼優,一心投身醫學研究,沒有豐富的穿越閱讀經驗,所以對於目前發生的狀況,有些吃不準。

但他初步斷定自己目前的身份,在變態表演演出者和某邪教祭司之間搖擺。

就在他試圖根據現場的蛛絲馬跡,進行下一步行動時,各種生平過往,身份頭銜,像解凍的泉水,一股腦的噴湧而出。

荷魯斯內遜帝國二等公民,真知之神信仰者,孤兒,綽號“瘋醫”的人體研究狂熱者——沃切爾。

名字和我上一世一樣麼……

隨著記憶的逐漸充實,沃切爾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不論自己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陡然驚醒,還是在真知之神的眷顧下轉世重生,他都不在意。

他隻知道,自己還活著,自己又能繼續進行探索真理的研究了。

根據腦中湧出的記憶,他逐漸對麵前的情況有了些眉目。

沃切爾正在進行一場【真理求知會】的入會考核,向座位上那些學識淵博的學者們,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

簡單的講,他正在做一台公開手術。

結合著腦中的記憶和麵前的景象,饒是沃切爾也不禁抽動了一下嘴角。

“切個闌尾搞成這樣……”

其實光憑手上粗獷的手術工具,沃切爾也能看出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有多低下了。

而他在這個世界,原本也不是什麼掌握高明醫術的神醫,純粹是個開黑診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