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是聲音卻很有磁性。
溫徽笑容一斂,心中有些不痛快,但是想想眼前這人還有利用價值,又重新露出笑容,安慰道:
“方兄,逝者已矣,但活著的人卻不能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
說著溫徽掃了周圍一圈,見沒人注意他們,壓低聲音繼續說道:“即使方兄你想要報仇,那也要耐住性子,靜待時機,在此之前,也要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才是。”
“溫兄說的是,不過我師兄在客棧之中,若我一身酒氣回去,豈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溫徽嗔怪道:“方兄為何不早說,讓我如此失禮。”
隨即他對身後的小廝吩咐道:“你去悅來客棧請方兄的師兄前來。”
“是,少爺。”
見小廝離去,溫徽笑著說道:“這下方兄不用擔心了吧?”
“溫兄仗義,我敬你一杯。”
“好說好說。”
……
因為各處傳來的聲音,李玨斷斷續續的聽了個大概,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那個醜男被溫徽稱為方兄。
“大概是什麼狐朋狗友,不過今晚我在暗,溫徽在明,要不要整整他?”
李玨決定看看有沒有機會,如果有機會就教訓溫徽一番,畢竟溫胡兩家老是暗中給白家下絆子,而且前任還與他有怨。
“公子久等了,實在抱歉,剛才遇到一位熟客,多聊了幾句。”
許娘扭著腰走到李玨旁邊,十分自然的坐下,給李玨斟茶。
“還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李玨瞥了她一眼:“在下李玨,木子李,王玉玨。”
“好名字,與公子十分相符,溫潤如玉,麵如冠玉,若是許娘我能夠年輕十歲,定然會主動追求公子。”
麵對許娘誇張的言語,灼灼的目光,讓李玨有些自得。
啊!我這該死的魅力呀。
“許娘不必妄自菲薄,即便是現在,你的風韻依然不減。”
“咯咯咯……公子的嘴可真甜,不知道騙過多少小姑娘。”
許娘捂嘴嬌笑,而後又問道:“不知道公子來自何處,會在這裏停留幾時?”
李玨隨口編道:“我自安陽郡而來,聽說這裏盛產藥材,所以想要采購一些,帶回家族。”
“許娘,你家這花魁什麼時候出來,這幹等著也不是個事啊!”
李玨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旁邊幾桌的人自然也聽到了,也跟著問道:“就是啊,曦月姑娘什麼時候出來見見我們?”
“快點叫曦月出來。”
“對啊,快點出來,一直吊著我們的胃口。”
……
話語越傳越遠,一夥人都跟著起哄。
許娘媚眼白了李玨一眼,站起身,安撫道:“諸位不要著急,時間尚早,曦月姑娘也得梳妝打扮不是?這人生裏唯一的一次,怎麼也得隆重一點,大家稍安勿躁。”
不過即使這樣,還是有人不肯罷休。
許娘不得不說道:“我現在就去催催,各位且耐心等候。”
臨走前,許娘對著李玨拋了個媚眼,半是埋怨的說道:“公子真是害死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