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宸是接到冷衛通知才趕回來的,一進門,見莫夕瑤呼吸急促,額頭直冒冷汗,當即便緊張起來。
“怎麼回事!”
那一聲質問,整個屋內,沒人敢吭一聲。
“王爺恕罪,是、是奴婢的錯,奴婢不知道公主為何會著急,奴婢...奴婢隻是......”青幽已然是泣不成聲,早知局麵會變成這樣,她寧願自己在斷崖喪命,也不會將尤識帶進宮啊。
尉遲宸臉色冷了冷,若不是此時還有一絲理智,還清楚知道青幽青竹不會做傷害莫夕瑤的事兒,他或許早讓冷衛將青幽滅了。
“如何?”冷漠的眼神轉向尉遲笑。
尉遲笑此時坐在床前,也是滿頭大汗。
“實話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看她急火攻心,我怕走火入魔才打暈她的,但自從她暈倒後,就一直是這個狀態,體內沒有任何毒素,也沒有任何異常,可就是醒不過來。
我總覺得她像是陷入了什麼恐怖的夢裏,她很怕,她在掙紮,但就是醒不過來。”
“出去!”
都是些沒有用的廢話,既然幫不上忙還留在這裏有什麼用?!
戰王爺臉色瞬間冷下。
一屋子的人依舊沒人敢吭聲,“是。”微微低頭,全都走了出去。
直到門關上,尉遲宸的臉色才稍稍好一些,小心地靠在床沿坐好,將莫夕瑤慢慢移到懷裏抱著,戰王爺這麼多年都不知道溫柔為何物,更不懂體貼是什麼行為,但在遇到莫夕瑤後,全都無師自通了。
感受著她輕顫的身子,他一下下輕輕撫著她的後背,身上的氣流不斷向她體內輸送。
他不懂什麼醫理,但若真如尉遲笑所說,她是在害怕,那他就告訴她,不用怕,因為他,還在。
暖暖的氣息逐漸在莫夕瑤體內流動,或許尉遲宸這種霸道的法子真有用,漸漸地,莫夕瑤就不顫抖了,連呼吸也越發平穩起來,過了一會兒,眉眼輕輕抬了起來。
“你來了。”
“嗯。”尉遲宸點頭,隻是臉上並未有因為她清醒而開心或釋然的笑容,反倒又清冷了幾分。
“怎麼了?”莫夕瑤心頭微微一怔,“是因為尤識的事兒......我--”
“如果不想說,可以不說。”
如果開口讓她如此為難,如果會讓她臉色慘白,尉遲宸寧願不聽,“但是,另外一件事,本王覺得你該解釋一下了。”
對她的疑惑太多太多,戰王爺習慣了掌控一切,習慣了了解全局,忽然出現個時時能讓他意外的,他可以忍,但也隻是忍一時,因為這些不了解已經一次次讓他擔憂,讓他心髒驚嚇得難以呼吸。
所以,既然有一件事難以開口,那麼就換另一件吧,此時,至少讓他多了解一些關於她的事兒,才能安撫他內心的不安與暴躁。
“什麼?”莫夕瑤有些疑惑地抬眸,尉遲宸輕輕道:“倌閣和那四個男人。”
在沐逸俊熙離開後,他不是沒讓冷情調查過,但除了那四個男人與倌閣有關係,再也沒調查到其他信息,甚至連他們的長相都無法確定下來。
莫夕瑤對他們的依賴、信任,他們在莫夕瑤麵前的肆無忌憚,毫無顧忌的表達愛意,那時時看著莫夕瑤都充滿寵溺的眼神,讓戰王爺極為不悅,雖然不能對他們動手,但他還是希望知道關於他們的一切,關於他們和莫夕瑤之間的一切。
“你還學會吃醋了。”莫夕瑤輕輕低喃一句,隨即靠近了他的懷裏。
尉遲宸稍稍一怔,一時倒是有些不明莫夕瑤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不該吃醋?還是他要求了解關於她的過去不對?
“你該知道,本王的容忍不是無限的,他們能出現在你身邊已經是本王的極限。瑤兒,你不能一直要求本王降低要求。”
他的心也會痛,也會難受,他被傳為戰神王爺,但他不是真的神,他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而已。
“嗯。”莫夕瑤輕應一聲,隨後便沒了聲音。
寂靜,在兩人之間無限蔓延,尉遲宸也沒再說話,隻輕輕擁著她,任由她在他懷裏,越靠越緊...直到一滴淚,透過衣衫,將那僅存的溫熱,烙在他皮膚上。
“瑤兒。”尉遲宸心頭稍有一顫,莫夕瑤卻搶先開口了,“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愛情故事麼........”
關於她的朋友,關於她的朋友被愛情背叛,而她自此不再相信愛情.......
尤識,1990年4月21日出生,尤氏集團唯一的小少爺,正因為獨一無二,他自小備受寵愛,在那個家族企業必須繼承的傳統下,隻有他,可以隨心所欲,做所有自己喜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