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見李白得煞有介事,也有點於心不忍。細思一陣,歎息地道:“那好吧,既然你真是如此愛慕意中之人,我也不好太強你所求。我這就去跟許家解釋清楚。”
罷,他又出門奔許府而去。
李白見狀,心頭之石才放了下來。
又過了一個時辰,孟浩然歸來,滿麵怪異之色。
他一進門就把李白拉過一邊,道:“李白,這次你真不能怪我。”
李白不解,“孟兄,到底何事?”
孟浩然苦笑一下,道:“我剛才上許府明情況,許老爺明事理,也不強求。可是許萱姐卻不同意,你連一麵也不見讓她很失麵子,她她一定不比你的意中人差,堅持一定要與你相見!”
李白一聽,道:“這許姐如此脾氣,我更不敢見她了!”
“不見也不行!”
“為何這麼?”
“因為她已跟我回府,現正在庭院亭裏喝茶呢!”
“啊!”李白驚叫一聲,心想這許姐如此性格,定不是好惹之人。
“別了,你隨我去見見吧!”完,孟浩然率先出了門,向庭院亭走去。
李白無奈,隻好跟上前去。
快到庭院亭,李白遠遠看見有一黃衣少女正背對自己在喝茶,方巾蓋頭,纖影靜坐,頗是優雅。不過這背影倒有點熟悉之感。
像紫煙,但不可能是紫煙。
來到亭,孟浩然道:“許萱,我把李白帶來了。”
李白也是懂禮儀之人,他上得前去,行了一禮道:“許姐,在下李白,這廂有禮。”
“嗯,你們來了!”許萱應道,轉過頭來。
李白一看,這許萱不僅方巾蓋頭,還白紗蒙麵,隻留一雙鳳眼在外,他心裏不由道:你這打扮算互相見麵嗎?
孟浩然也一臉驚奇,道:“許萱,你剛才還不是這打扮,為何現在要白紗蒙麵呢?”
許萱嗬嗬一笑道:“孟大哥,我要見李白,所以來了,但李白不是不見我嗎?我當然要蒙起來不讓他見啊!”
“啊!”這是什麼歪理,孟浩然與李白麵麵相覷。
這時孟浩然又道:“許萱,為何你連聲音也變了?”
“他不見,我當然連聲音也不讓他聽啊!”
這下孟浩然和李白都明白了,許萱是記恨李白不願見麵一事。
解鈴還須係鈴人,李白知道這事還得要自己解決,便向許萱作了一輯,道:“許姐,此次的確是李白的錯,我考慮不周,讓姐受委曲了,我在這給你陪個不是!”
“你有錯嗎?這樣認錯,不怕你意中人怪罪?”
李白一聽,看了看旁邊的孟浩然,想讓他化解一下尷尬,可是孟浩然卻不搭理,自個坐到茶桌邊喝起茶來。
李白無奈,隻好繼續堆笑著道:“許姐,李白不懂話,還望多多包涵。”
“你不會話?我聽孟大哥你才思敏捷,能言善辯呢!”
“啊!”李白不由得又看了看孟浩然,可孟浩然仍是低頭喝茶,微笑不語。
李白隻好又道:“孟兄笑的,許姐切莫當真。”
“笑?不是啊,他還你作詩一絕呢!”到這許萱頓了頓,接著又道:“我一向鍾情詩歌,李白,若你想這事作了,你馬上為我作一詩,我就既往不咎,也不防礙你與意中人之事,如何?”
李白一聽,心想作詩可以解決那就不是問題,連忙答應道:“好,許姐,那李白恭敬不如從命,獻醜了。”
罷,李白稍一思量,吟誦道:
(怨情)
美人卷珠簾,
深坐顰蛾眉。
但見淚痕濕,
不知心恨誰。
此詩一出,許萱雙眼放光,滿是欣賞之色。但稍一思量,她忽然大怒,上前打了李白手臂一下,生氣地道:“李白,這麼好的詩,你為什麼要為一個陌生女子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