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後麵的時間是怎麼過來的，她竭力忍住淚水告訴自己不可以哭，雙手攥得死緊，指甲嵌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她整個人動也不動，一直呆呆站到雙腿發麻，終於聽到考試結束的鈴聲。
他們三個人重新進教室的時候，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
安恬把自己下唇咬得快要出血，不抬頭，默默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下一堂考化學，中間有二十分鍾休息時間。
唐芷姣跟一個女生笑著路過：“我吧，每年都有人把一些不三不四的手段帶到四中來。”
“是啊是啊，怕是能從外校考進四中也是靠抄的吧嘻嘻。”
安恬聽著這些話，一直壓抑著的情緒似乎仿佛已經到了一個臨界值，她突然站起身，衝著兩人的背影：“我沒有作弊！”
唐芷姣跟身邊的女生頓了下來，轉身，似乎沒想到她還會反駁，隻是看著安恬氣怒交加的樣子，又笑了：“我是誰了嗎？我們怎麼一不三不四的手段一考進四中靠抄，你就這麼著急站起來承認了呢？”
安恬動了動喉嚨，抬起頭跟唐芷姣無畏對視著：“我不管你怎麼，反正我隻告訴你，我，沒，有，作，弊。”
唐芷姣“切”了一聲：“有本事你跟趙主任去啊。”
旁邊的女生見安恬一直攥著拳，於是挽著唐芷姣的胳膊：“走吧姣姣，不跟這種人廢話。”
兩人轉身一起走了。
下一堂考試，剛才懈怠工作的監考老師已經換走了，趙主任夾著一疊試卷走進。
教室裏的人看到趙主任走進來，後脊梁的汗毛都快豎了起來。
趙主任親自監考！
趙主任淩厲的目光掃過整間教室：“我看誰還敢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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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考試結束，晚自習的時候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班上。
安恬物理考試作弊被趙主任當場逮住的事情也已經傳回來了。
班上的人私底下議論紛紛。
安恬靜靜坐在自己座位上看書。
葛萱瞟了安恬好幾次，終於忍不住問：“安恬……”
“我沒有作弊。”安恬沒等話完就答。
葛萱鬆了口氣，笑著：“我就嘛，你怎麼可能作弊，我相信你！”
她可是見證過課上物理老師剛把題完安恬就出正確答案的場景的。
後排，許嘉辭無聊轉著筆。
徐朝飛和萬睿兩人聊得火熱：“三千字好慘啊，被才狗當場逮住。”趙主任名字裏有個“才”字，私底下大家都管他叫才狗。
“老子作弊那麼多回都沒被逮住，所以她還是技術手段不夠硬。”
“明考英語，你抄打好了嗎借我看看”
……
許嘉辭看向前方。
安恬坐在位置上，紮著馬尾，脊背挺得端直。
他實在難以把“作弊”這兩個字跟安恬聯係在一起。
可是他問過跟安恬同一個考場的人，安恬被才狗逮個正著。
不過聽跟安恬一起被逮住的還有兩個男生？
許嘉辭轉筆的手指頓下，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幽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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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安恬所在的考場依舊是趙主任親自監考。
兩的考試考完，周六周末老師加班，周一成績就已經全部出來了，百名榜掛在一進校的牆上，前麵湧了不少的學生。
唐芷姣站在百名榜前，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第44名，唐芷姣（十四班），總分6，語文11，數學10，英語……
看到“44”兩個字時，唐芷姣隻覺得眼前一黑，她不願相信，使勁瞪著自己的名字，可是前麵的數字再瞪都是44。
她渾身如墜冰窟，往後退了好幾步，臉色難看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