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2.19 星期五(1 / 2)

朱德福道:“連這個地方都忘了,你還參加什麼高考?今年的正月十五就是三月六號了,這麼點賬還不會算嗎?三月六號,四月六號,五月六號,六月六號,六月六號是什麼日子?”

譚小花道:“高考。”

朱德福道:“咱們正月十六入學,你自己算算到高考還有幾天?”

譚小花道:“不是正月初六開學嗎?”

朱德福道:“哼,正月初六,你願意我們還不願意呢,總共能考上幾個人還值得我們正月初六過來?有人說當老師有雙休有寒暑假,高中老師有嗎?按八小時工作製,初中老師和小學老師都比正常的白領多幹一個星期,高中老師上班上到晚上10點,晚上走個路還把頭磕破了。”

朱德福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學生們才知道他額角的血痂是摔跤磕的。

他道:“正月初六入學,想得倒美,讓我來我都不來,就在家待著,到那個時候班裏剩下的幾個學生就算自己學也沒什麼問題了。能考上二十個還好說,就考這麼三個五個的,還沒老師多,值得給你講嗎?就算考不好槍斃你,也逼不出二十個來。關於那個打掃衛生的小組,現在就宣布第一個規則,到時考試結束後,化學低於多少分,不管你總分多少,都要劃進那個小組,到時我要看題的難度再定。幾分幾分的考也好意思待在這裏,到時就做貢獻去吧。”

每天的中午放學之後,各年級的老師要麼聚集在餐廳,要麼回家吃飯,門衛的精力也主要集中在學校大門,而且也決想不到有學生會在這兩個小時都不到的時間裏外出上網,故是防察學生翻牆外出最為鬆懈的時候。黃子敬瞅準了這個機會,翻牆去印了幾張照片,做成了卡貼。

照片上的姑娘是付澤坤的表妹,黃子敬足足追了四年,從初二就開始,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追上。

就像在沙漠裏苦等著彩虹,可是連場雨都沒有見過。

何小天問:“這是誰?”

黃子敬緊緊的將卡貼捂到胸口,得意道:“不用你管。”

何小天道:“一張多少錢?”

黃子敬道:“一塊五。”

何小天道:“這麼貴啊,學校的卡貼一塊五兩張呢。”

黃子敬道:“你不懂,這世上多的是海,白送你你也未必會要,可等你真正遇見那一瓢的時候,你就會明白,那是你花再多的錢都買不到的一場雨。”

何小天道:“可我看她也不漂亮啊。”

黃子敬眼色霎時一變,一拳捶在何小天肩膀上,道:“沒品位!”說完喊了一聲付澤坤,遠遠的將手中的卡貼對他晃了晃。

付澤坤道:“你個死變態。”

黃子敬道:“別這麼說話呀,大舅子。”

付澤坤道:“追好幾年了都沒追上,人家的意思你不懂嗎?傻逼。”

黃子敬心中悵然,她的意思自己又怎會不懂,可……唉,也許那年就不該遇見她。

周成彥弓著身子湊到宋國濤身前,小聲道:“濤哥,我用用你的充電器。”

宋國濤道:“我還要用呢。”

周成彥道:“我還沒說我什麼時候用呢,濤哥。”

何小天嘿嘿一笑,插嘴道:“濤哥你就給人用用什麼了?別這麼摳嘛。周成彥,濤哥瞧不上你,趕緊一邊涼快去。”

宋國濤心煩何小天這種看熱鬧不嫌事大,又總喜歡插兩句嘴的性格,不滿的看他一眼,從書包裏抽出一根數據線,交給周成彥。

周成彥道:“濤哥,你隻給我線不給我頭我怎麼用?”

宋國濤道:“我沒有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