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劉陽偉道:“You不洗臉直接go嗎?”
何小天道:“今天好像是李長君值班。”
劉陽偉道:“Why you so慫?”
何小天道:“你見過李長君用拖把打人嗎?”
劉陽偉道:“No。”
何小天道:“高一那年我們班一個遲到的被李長君逮到了,抄起拖把來照著後背一頓猛擼啊,甩的全班都是水。”
劉陽偉道:“這麼狠!你說他牛逼個屁啊!”
何小天道:“對呀。”
劉陽偉道:“不就是懶點,起床晚點嘛,至於嗎?以後他敢動你你和我說。”
何小天道:“好啊。”
劉陽偉道:“咱們走快點吧,今天心情好就給他個麵子。”
二
大課間。
朱德福進來教室,直接找到了張小磊,道:“我給你爸打過電話了,馬上回家。”
“啊?”張小磊一臉錯愕:“為什麼?”
朱德福不耐煩道:“趕緊的,你爸在家等你,馬上回去。”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人已到了門口,又指著何小天道:“你和周成彥不用跑操了,給我抬水去。”
何小天剛好趁這個時間補了一張水卡。
周成彥已經提著水在門口等他。
周成彥道:“我忘了把水票給那人了。”
何小天道:“那你去給人家呀。”
周成彥道:“你說我要是把票還給班主任他會不會誇我?”
何小天道:“你覺得這三塊兩塊的咱班主任瞧在眼裏嗎?不罵你就算好的了。”
周成彥道:“那我自己留著吧。”
何小天笑道:“你留著那個有什麼用?”
周成彥道:“萬一回去的路上打破了這桶水,咱還能換一桶。”
兩人到教室時課間操已經跑完了,夏如花發了一份複印的語文高分二卷。
她道:“閱卷的老師的確有的寬鬆,有的嚴格,但是也不至於差距這麼多,人家的二卷89分,你總分都不到89分。”
王娜道:“她這個地方分析的一點都不好,還不如我寫的好,居然都16分。”
夏如花道:“你這就是明顯的羨慕嫉妒恨,寫得好不如寫的妙,正在點上。都好好看看人家的分數,是不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啊?考場如戰場,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但是人家的實力還是擺在那裏的。詩歌鑒賞的分數現在普遍低了些,以前統分的時候有90多的,還用過百的。另外如果語數英三科用全國卷的話,可能還要難,你們分數可能更少。”
這一節課,夏如花協同學生分析了十餘套文章的作者意圖,又著重分析了這次考試的作文材料立意,一直到下課。
她道:“古今中外,曆史現實都可以為我所用,比如可以結合曆史中為國家而怒的抗金名將嶽飛,民族英雄文天祥等。也可以用近現代中的魯迅韓寒等等,他們的生氣成為我們民族的脊梁。如果一個人隻知道明哲保身,一昧消極避世,不懂生氣,那這個人即便再優秀,再有涵養,於這個世界的發展進步而言也都是徒然。像另一個角度的話,不是所有的憤怒都能促進人的發展,和諧人際關係,年輕人要學會製怒,比如善於製怒的漫畫家丁聰,因為憤怒而引火燒身的馬加爵等等。下課了是吧?有內部矛盾的先解決一下內部矛盾,下一節課做剛發的病句講義。”
何小天小聲挑撥道:“澤哥,下一節課上數學,這麼明搶你忍得了嗎?”
封澤道:“再等等吧,還沒上課。”
何小天道:“我要是你等一會兒上課鈴響,我就說先做著數學講義。”
夏如花道:“實在不想學習的同學不要說話,你看看《情感讀本》也行,找看——還是別看了。這節課也上語文,下午的語文再上數學。自習一定不要說話。”
三
下午,數學課。
李育新道:“這個題代入就行,我們要的是分數,過程並沒有那麼重要。到了高考沒必要一定要算出答案來,機不可失。”
譚小花道:“時不再來。”
李育新道:“我們的機會一旦失去,命運有時候真的會很折磨人,當然也可能會因人的追求不同而不同。我們同學現在處在這樣一個水平,考重點對大多數同學來說比較困難,最好的時候也就是去年,連文加理正好接近200人,你平均一下,看看一個班才考上幾個?現在衡水中學你們都知道它的厲害,每年考很多重本,他們是在全國招生,好學生都去了。再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他們要求極為苛刻,比我們還要苛刻,拿手機什麼的立刻回家反省。他的思想很簡單,就和傳銷一樣,就是給你洗腦,分數是唯一的目的,隻是讓你學習,讓你集中精力,跑操也要邊看書邊喊口號,他不讓你的腦子有時間思考別的,任何事都是集中精力去做。你再看看你們,你是不是做著題還想著別的事情?聽課的時候是不是在想別的?因此我們同學說,講過的題不會做,那是因為你上課注意力不集中,記憶力當然不集中,想學好很簡單,隻要你專心,當然能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