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會不會安慰人?”衛歆玉被氣得坐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齊意如比我有前程,所以要對我這個姐姐棄之不顧了?”
“……”衛望濘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後宮的女子沒有誰比誰幸運,沒有皇上的寵愛,難道就活不下去了嗎?路是你自己選的,你要怎麼走,全在於你,別人幫不了你,你不用在我麵前裝出可憐的樣子,不管是齊意如還是你,對我來都一樣。”
連衛歆玉都懂得在她麵前示弱了,看來宮裏真是好地方,讓一個本來沒什麼腦子的人都懂得耍心機了。
齊意如和衛歆玉隻要喜歡趙衡,她們之間就不可能成為朋友,將來不定還會為了各自的子嗣成為對手,衛歆玉擔心國公府將來幫助齊意如,這是正常的。
但未免擔心得太快了。
衛歆玉氣得叫道,“我哪裏裝了,皇上就是知道柳沁了,他都派人去抓她了,還不知道她會不會胡襖。”
萬一影響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那她這輩子就真的完了。
“你告訴皇上柳沁在哪裏了?”衛望濘的臉色一沉。
“難道我能不嗎?”衛歆玉反問道,“希望柳沁已經離開了。”
衛望濘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你好好休息吧。”
“你去哪裏?我還有話沒完。”衛歆玉叫道。
她再不走,怕是要在宮裏把衛歆玉揍一頓了。
衛望濘離開玉芙宮,看了看不遠處鳳儀宮的方向,終於還是轉身走向乾龍宮。
在宮殿門外,絲毫不意外看到守候多是的陳全。
“奴才見過鎮國公夫人。”陳全行了一禮。
“陳公公客氣了。”衛望濘笑了笑,“我有事求見皇上,勞煩公公通傳一聲。”
陳全已經上前將門推開,“皇上請您進去。”
看來趙衡早就猜到,她肯定會來找他的。
衛望濘輕輕頷首,抬步走進乾龍殿。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過這裏了。
以前她還會經常陪趙衡在這裏批閱奏折。
大殿中,埋頭在案首前批閱奏折的男人似乎沒有察覺她的到來。
這裏一切顯得那麼陌生,她找不到一絲熟悉的感覺。
“臣婦拜見皇上。”衛望濘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趙衡手中的朱筆頓住,他緩慢地抬起頭,看著規矩行禮,姿態無比卑微的衛望濘,他的心被狠狠地扯了一下。
“你如今,學會對朕要卑躬屈膝了嗎?”趙衡沉著臉問。
“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臣婦卑躬屈膝有何不對?”衛望濘麵色沉靜地反問。
的確沒有不對,隻是在趙衡看來,卻格外的刺眼。
她以前在他麵前,從來是驕傲肆意的,絕對不會做出這樣低眉順耳的樣子。
如今這副模樣,不過是為了保護另外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