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見過。”衛老夫茹零頭，“那孩子命苦，還以為成為一國之母是福氣，沒想到……哎。”
衛望濘更吃驚了，看樣子衛老夫人是見過時候的她，“皇後哪裏命苦，她生來就在齊家這樣的國公府，後來又成了皇後，如今皇上還對她念念不忘。”
“你不懂。”衛老夫人摸了摸衛望濘的鬢角，“她原本就身份尊貴，隻是命運不好，她跟我們衛家還有些關係。”
“什麼關係？”衛望濘神情一凜，想起不久前才剛回來的衛三叔。
衛老夫人輕輕搖頭，“人死如燈滅，這個秘密不該再被提起，不知比知道的好。”
“……”衛望濘心裏捉急，她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世肯定藏著秘密，她以為隻有齊太夫人和齊墨遠知道，沒想到連衛老夫人也知道。
隻有她不知道。
衛望濘壓低聲音問，“祖母，皇後她……跟我們衛家是不是有關係？”
“怎麼問這個？”衛老夫人吃了一驚，很震驚衛望濘居然會猜到這一點。
“我和玉妃長得都像她，還有瑾姐兒也像……”衛望濘聲。
衛老夫人捂住衛望濘的嘴，“別了，皇後死了，那就什麼都不必再提起。”
果然！
衛望濘決定回去之後再去問齊墨遠，她一定要弄清楚，齊意寧跟衛家到底有什麼關係。
“那我不提了。”衛望濘低聲。
“當今做事讓人捉摸不透，你如今是鎮國公夫人，更是要凡事心為上。”衛老夫人叮囑著，“你們家那位姑奶奶，如今又是貴妃娘娘，盛極必衰……”
這話不太吉利，衛老夫人不好再下去。
衛望濘卻明白她老人家的意思，齊家曾經權勢滔，權勢讓趙衡都忌憚，那時候齊家還有齊家軍，趙衡再怎樣都會忌憚著，如今再次被推到浪尖上，齊家已經沒有齊家軍這個底氣了。
齊家隻能夠韜光養晦，不宜繼續掌握權勢。
“我知道的，國公爺心中有數。”衛望濘，她也不知道齊意如入宮之後怎樣。
“你爹知道齊家姑娘入宮成了貴妃娘娘，還氣得把自己關在書房。”衛老夫人提起長遠侯便覺得糟心，“年紀一大把，還這麼不省心。”
衛望濘苦笑，她一直覺得，衛老夫人是故意將長遠侯養成現在這樣子的，隻適合碌碌無為的日子，空有野心沒有謀劃，即使不能帶來榮華富貴，但守成是沒有問題的。
畢竟以衛老夫人這樣的睿智，要養出一個優秀的兒子並不難啊。
如今的長遠侯，最大的抱負就是靠女兒發達了。
祖孫兩人又了一會兒的貼心話，在方氏再次回來時，才沒有繼續下去。
沒多久，宴席便開始了。
望著一團和氣的衛家眾人，衛望濘心中不舍，她這次離開，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