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襲白影快速在大街的盡頭一閃而過,北冥逸瞧見那抹俏麗的背影好看的劍眉猛然一皺,同時幽深的藍色瞳孔也猛地一收,想都未想,北冥逸疾步追去。
那背影確實像若惜的背影,北冥逸心裏萬分激動地跟了過去,可是就在他跟了一段路程,那白色的身影忽而不見了。
看北冥逸站在空蕩蕩的小巷子內,慌張地四處尋找,可是,他沒發現任何身影。莫名的,濃烈的失落感壓在他的心間,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格外凝重。
如果那背影是若惜的,為什麼她見了自己會逃跑?她為什麼見了自己要跑?是對自己變心了,還是忘記自己了?
可是,剛才瞧見剛才那女子的背影,腳步如此輕盈,絕非等閑之輩,而若惜明明是個什麼武功都不懂的柔弱女子……
北冥逸的內心此刻矛盾之極,也慌亂之極,看著空無一人的小巷,他好看的劍眉深深擰著,好像有化不開的結一般。
若惜躲在小巷高聳的圍牆的另一旁,透過細小的縫隙,她能清清楚楚看見北冥逸此刻麵上的情緒。他,好像看起來的確非常難過,的確非常失落。
他,真的人出自己了嗎?
若惜全身有些無力地靠在圍牆上,回想三年前發生的事情,她記得三年前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到達了無量山,巫醫告訴她,她必須在山上修行三年,必須努力學習武藝,他告訴她,她跟北冥逸之間的緣分是孽緣,既然逃不掉,就得共同麵對。
而共同麵對,並非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如果她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柔弱女子,隻會害了北冥逸,隻會讓他們兩人墮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自古以來,流傳著一句話,人定勝天。隻要他們共同努力,他們一定能低得過命運的安排。
而巫醫當初亦告訴她,為什麼會以三年為期,他是想考驗兩人對彼此是否真心。
若惜有些疲倦地扭過頭看著北冥逸,暗自笑了笑,“北冥逸,三年了,你對我,可曾變心?”
莫名的,她伸出手取下插在自己頭發上的木簪,看著簪身那一條還有明顯裂痕的痕跡,她想笑,可是眼睛卻濕潤了。
沒有人知道,三年前,她醒來時,有多想他,她隻想偷偷、站得遠遠的看著他,哪怕隻是一眼她也能心滿意足,就能潛心在山上習武,可是,那高高的懸崖卻橫在她的眼前,讓她想偷偷跑去找他,也成了奢望。
其實,三年前,她求過無極道長帶她去找他,無極道長被她的執著打動了,破例帶她下山去找北冥逸。可是,他已經回到了僵屍王朝。
她記得,那天她無力地跌坐在護神府大門外哭了很久很久,她也記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她更記得無極道長小聲告訴她,既然想跟他永久在一起,就必須努力習武,爭取和他一起對抗所謂的命運……
當年,她恨過巫醫,而且恨死那個該死的老頭兒。三年的分離,他難道不知道對於兩個已經私定終身的人有多殘忍嗎?
隻不過,現在想想,或許他是對的,很多很多愛情都經不住時間的考驗,而她跟北冥逸之間能經受得住嗎?如果能經受得住,或許他們兩人重新在一起,一定會更加珍惜和對方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不可否認,這三年,她成熟了許多,雖然就像無極道長說的那樣,她的玩心依舊未改,不過,她看事情不會再像三年前那般簡單跟幼稚了。
若惜再次扭頭看向北冥逸,見他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若惜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她瞧見神蟒跟鐵騎趕了過來,若惜看見神蟒的懷裏還抱著一堆包子,忍不住揚了揚唇。
那條臭蛇,居然一點都沒變,還是如此愛吃包子。
若惜重新打量了一番北冥逸,她咬了咬唇,然後輕輕縱身一躍,直接飛走。
反正隻有三個月就能見麵了,她現在有必要試一試他對她是否變心,如果變心了三個月後的見麵的日子,大不了她不去了。
如此一想,若惜直接快速朝客棧飛去。
等她再次出客棧時,她已經變了一身裝扮,而臉蛋自然也變了。這三年,她不僅學了武藝,而且還偷偷學了易容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