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
越說越離譜了是嗎?
以前還隻是人格分裂,現在都成一體雙魂了?
沈小公子認為,他是個二十一世紀的無神論者,有著堅定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能因為他喜歡千千,就被她帶彎了!
首先,他得裝出相信的樣子,博得她的信任。
沈曜笑了一下,伸手擦去她臉頰上的淚水,柔聲說道:“我知道了,不管你是誰,你從哪裏來,你都是我的千千。”
一般人聽到這種事,肯定是意外,信不信就另說了,沈曜的反應晏千尋看在眼裏。
他沒信。
所以才會這麼淡定。
他現在隻是拿她當一個精神疾病患者,完全是哄小孩子的口吻。
晏千尋剛才也是情急之下才脫口而出的,所以他現在沒信,她也沒有非要說服他的意思,笑了笑,朝他舉杯。
以前他們經常不醉不歸,喝醉酒的千千他沒少見。
但今天的千千卻是傷心的。
這讓沈曜很心疼,心髒隱隱作痛。
她想喝,想醉,都可以,反正他在。
他酒量比她好,在她醉倒之前,他都會保持清醒,安全護送她回家。
兩人喝了一會兒,晏千尋開始鬧著要喝交杯酒,沈曜和她交了,然後心裏卻是當做玩鬧的。
晏千尋眯著眼,一口喝下,笑眼彎彎地仰著腦袋看著上方的人:“喝過交杯酒了,阿曜以後就是我的了。”
她也就隻有在酒醉的狀態下放縱一下自己了。
反正之後就可以當做酒後胡話,打死不承認就是。
沈曜也一口喝盡,說:“別了,司靳棠告你一個重婚罪不好。你這個有夫之婦,還是離了婚再說吧!”
“你嫌棄我……”她說著,嘴嘟起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是啊,快嫌死你了,”沈曜接,“嫌你在我心裏住了這麼久不肯搬走,真是沒見過比你還能耍賴的租客。”
晏千尋傻傻地笑了下:“你下次可要擦亮眼睛啊,找個言而有信有禮貌的租客,別像我似的,進進出出跟自己家一樣!”
“沒有下次了,”沈曜輕聲嘀咕著,“這一次,成為永久居民吧。”
他也不管她有沒有聽到,這句話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他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撒手不管,屬於他的幸福,他會牢牢抓住的。
沈曜,錯過這一次,你就真的再沒機會了!
晏千尋坐不穩一下子倒進他懷裏,兩人猝不及防地對上視線。
沈曜:“……”
她有些醉了,可他還清醒得很,但這一刻,自己聞著空氣中的酒氣,似乎也跟著醉了。
周遭一下子變得曖昧起來。
觸及的視線也緩緩變得灼熱。
原本還在守著界限的沈曜,這一秒大腦忽然當機,竟做不出其他反應。
好想親她,好想親她……
滿腦子都是這四個字在飄過。
他低下了身去。
晏千尋倏地閉上了眼,右手還抓著的酒杯一下子掉在了地毯上,滾到一邊去。
她的兩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借此給自己安全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隨著沈曜的靠近,她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他越來越近的溫熱氣息。
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手也越抓越緊,隨後連身體都顫抖起來。
沈曜感受到了她的抓力,離得近了,就看見她撲閃的睫毛,還有貼近她時感覺到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