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我想出家修行,請住持收留靈芸。”月靈芸看著住持,突然下跪,這是自己的最後一片淨土了。普天之下,已經沒了自己的生存之地,月崇啟父女要置自己於死地,她已經累了,唯今隻想找一個清淨之地。
“佛門不是避閑之地,施主雖有慧根,但塵緣未了。”住持搖搖頭,扶起月靈芸,轉動著手中的佛珠,嘴裏低喃著,似是惋惜。
月靈芸莫然,轉身離開,走出寺廟,淅淅瀝瀝的小雨依舊在下,一滴一滴的打在月靈芸身上,卻疼在心上。漫無目的走著,突然一個熟悉的懷抱將月靈芸緊緊抱住,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芸兒。”而月靈芸卻再也聽不見,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冷焰急忙將月靈芸抱起來,朝著別館跑去,侍衛不解這是怎麼回事,冷焰派人傳來隨行禦醫,禦醫把脈之後,看著冷焰:“皇上,皇後娘娘這是感染了風寒,微臣為皇後娘娘開幾副藥,娘娘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幾日便痊愈。”說完,禦醫退了出去。
冷焰心疼的撫著月靈芸蒼白的容顏,低語:“芸兒,趕快好起來,朕還要帶芸兒去遊曆五湖四海,朕知道這是芸兒很想去。朕答應你,隻要芸兒好起來,芸兒想去哪裏,朕都陪著芸兒去。”
床上的人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依舊緊閉著雙眸,冷焰無奈歎息一聲,躺在她身旁緊緊擁著她,月靈芸聽到身旁淺淺的呼吸聲,才緩緩睜開雙眸,看著冷焰俊美的容顏,心一痛,她多麼想欺騙自己,他依然屬於自己,可她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自己的心,即使他說,他的後宮隻有她一人,不會納任何女人為妃,但她知道,他的身份注定了不會永遠屬於她。
“芸兒,等你身子養好了,和朕回宮”冷焰原本是閉目養神,察覺到懷中有異樣,睜開雙眸看見月靈芸埋在自己懷中,將她緊緊抱住。
月靈芸點點頭,她知道逃不了,隻能麵對,冷焰緊緊擁著她:“這幾日朕陪你,好好休養,睡吧。”說完,低頭吻了吻月靈芸的發頂,閉目養神。
轉眼間,在別館休養了五天,月靈芸才恢複如初,每天坐在亭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冷焰忙完之後,看到月靈芸還坐在亭子裏,走上前從後麵環住她,柔聲道:“在想什麼呢?芸兒。”
“皇上不是能看透靈芸想什麼嗎?”月靈芸打趣道。
冷焰剛想說些什麼,突然一封八百裏加急的奏折,送到了冷焰眼前,冷焰看了看裏麵的內容,又看了眼月靈芸:“芸兒,和朕回宮吧。”
看著冷焰少有的嚴肅表情,知道有大事發生了,月靈芸點點頭:“聽皇上的。”
月靈芸收拾了一下東西,和冷焰去坐船離開江南,回到皇宮,冷焰立即奔向禦書房,開始處理堆積如山的奏折,對那封八百裏加急的奏折視而不見,其實那封奏折裏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內容,就是皇後無皇子,讓他充實後宮的意思,冷焰懶得理會這些大臣,他們打什麼注意,他一清二楚。
月靈芸回到宓秀宮,還未來得及休息,丫鬟遞來一封信,月靈芸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丞相還真是迫不及待,她才會宮,就派人送信進來,將手中的信燒了,看了一眼丫鬟:“告訴丞相,本宮自會讓淩蓉入宮。”說完,走進寢殿。
冷焰處理完奏折之後,來到宓秀宮,月靈芸一如往常看著手中的醫書,月靈芸沒有注意到冷焰來了,依舊看著手中的書,冷焰受不了,走上前拿走月靈芸手上的書,無奈苦笑:“芸兒,這些書比朕重要嗎?每次朕來你都忽視朕很久。”
“皇上,納妃吧。”月靈芸望向窗外,緩緩吐出這句,一直在心裏默念的話,她以為自己無法說出口,卻沒想到自己能說的這麼幹脆。
“芸兒,你知道你再說些什麼嗎?”冷焰上前一步,想要將月靈芸抱入懷中,好好問問她在想些什麼。
月靈芸往後一退,和冷焰隔了一段距離,淡淡的開口:“靈芸自然知道自己再說些什麼,皇上,納妃吧。”說完,不再看他,她怕自己投入他的懷抱,告訴他自己在鬧脾氣。
“芸兒,你在鬧什麼脾氣。”冷焰見她冷淡的表情,有些生氣,走上前強行將她抱入懷中:“芸兒,朕的後宮永遠隻有芸兒一人,不會讓其他女人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