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何吩咐?”
“做你最擅長的事情——殺光他們,不許留下一個活口。”
砰!子彈般的旋風腿正踢在洛陽的肚子上。
“了解。”迦嵐活動活動身子骨,“他媽的,憋在這套破衣服裏難受死了,正好,既然都在這兒了,那就永遠留在這兒吧!”
我們做錯了什麼?
“爸,這是”
“一對連體嬰兒。可惜了,他們生命薄,竟然共用一個心髒,該是命運的選擇嗎也罷,遇到我算是你們兄弟二人的緣分。”
有時我不禁想,我和洛陰上輩子到底是什麼呢?一對戀人?一對兄弟或者姐妹?父子?我不知道。但,一定也是非常親近的二人吧。
“手術完成。雪蓮,去把主治醫師叫來,該給他們安排什麼去處就去安排吧。”男人伸出一根手指,逗得弟弟咯咯直笑。
“家夥,這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們兄弟二人努力的活下去吧。”
鮮血灑滿了牆壁,修士們的屍體鋪滿了整條走廊,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
“哥哥,哥哥你醒醒啊”洛陰緊緊抱住奄奄一息的洛陽放聲痛哭。鮮血順著洛陽胸口的窟窿咕咚咕咚的冒出,洛陽倚著牆坐著,神情一如既往地平靜。
“不哭,不哭”他艱難的摟住弟弟,輕聲安慰著,“洛陰已經長大啦男子漢不能再哭鼻子了哦。”他努力的微笑著,卻做成了苦笑。
“我們在戰場上四處奔波,殺敵無數我們早就對這種結局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我萬萬沒想到,「毒刺」早就被教官一棋將死了啊”
迦嵐扭斷最後一個修士的脖子,喘著粗氣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老板還剩最後兩人。”
“殺了他們。”
霍洪冰冷的口吻不帶一點仁慈,哪怕他很清楚最後的兩人是誰。
“老板。那兩個孩子已經不行了,沒必要再去補刀了。我覺得吧”她頓了頓,“沒必要”
“殺了他們,立刻。”霍洪用不可質疑的語氣命令道,“戰場上絕不能輕看任何一個敵人,在完全確定他們死亡之前不允許停止對他們的攻擊!”
迦嵐著實猶豫了好一會兒。
“你什麼就是什麼吧。老板。”她拾起落在地上手槍,檢查了一下槍膛,向著二人走去。
“甘茨”無頭的屍體已然冰涼。
“希爾頓”太陽穴的彈孔裏爬出幾隻蛆蟲。
“喀什”那顆腦袋依舊猙獰的笑著。
“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啊,洛陰。”他握住了弟弟的手。
“我真是個沒用的哥哥。若是還有下輩子,就由你來當哥哥吧。”
“嗯!”洛陰擦幹眼淚,用力的點了點頭。
一聲槍響過後,洛陰倒在了洛陽的懷裏,再也不動了。
“全殲敵人,老板。”
“很好。”霍洪滿意的點了點頭。
迦嵐隻覺得從頭到腳升起一股惡寒。不對,她憎恨著人類,但是這不對!明明自己也沒什麼區別,她在那一瞬間卻覺得,霍洪真他媽是個冷血的混蛋。
“老板實話,殺孩這種事我不想再做了。”
“他們不是孩子。”霍洪冷冷的道。
“他們是我親手訓練出來的冷血殺手,孩的外表隻是迷惑敵人的假象。”
“我不懂,老板。你不擇手段的複仇,殺戮,那和當初傷害你的那群混蛋修士有什麼區別?”
“人與人之間從來就沒有什麼區別。人之初,性本惡,唯一的不同就是「複仇者」與「加害者」。你剛被刨出來那會兒,也是恨不得將這混賬的世界加害於你的痛苦千百倍的奉還吧。”
“”
“廢話到此為止吧。警察將會在6分鍾內趕到,按原計劃一把火燒了這個醫院,然後回家待命。”
黃雪蓮忙活了好半,這才給南宮夢鬆綁,“謝謝你來救我們,霍洪我當初真應該聽你的。”南宮夢無力的坐在地上,倍感自責。
“咳咳不謝。”霍洪咳嗽兩聲,迅速切換到社畜狀態,滿臉堆笑道:“隻是回去後那個薪水”
熊熊大火瞬間將走廊席卷,逐漸向別的樓層蔓延開來,屍體在火焰的燃燒下化為灰燼,衝的火光夾雜著滾滾濃煙,在黑夜中宛如火炬一般佇立著。
“霍洪,跟你一起來的那個人是誰?”。
“一個很奇怪的人,自稱是在藍大廈工作的,不過看身材咋們公司也沒有這號人物啊。”黃雪蓮和南宮夢也沒力氣再去分辨真假,相互依偎著打起了盹。
刺耳的警笛劃破長空,黑夜的鬧劇就此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