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洪瞟了眼圍觀人群,拉著二人進到店裏。
“都什麼時代了還有人弄這套?”南宮夢皺著眉頭,“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趁他們各自忙活的時候解開繩子跑了,沒跑多遠我就聽見那家人跟瘋了一樣大吼大叫,我從沒見過那麼瘋狂的模樣,十幾個人一起衝出來追我!”女人接過霍洪遞來的冰水,抖抖霍霍的喝上一口。
“後來我偷了一輛自行車才把他們甩開,足足在山路上騎了幾個時,快到城市的時候車胎爆了,我就一路跑到了這裏。”她的眼眶中滿是委屈的淚水。
“我有種感覺,我感覺那家人一定不會放過我!他們哪怕追到死也要把我帶回去!我不想回去!請你們救救我!我不想被他們帶走!”
“很抱歉打斷你,女士。”霍洪摸著下巴,“但是我還是需要你去回憶一下細節。既然是配**,必然會有一位懂得堪輿之術的人現場指點。你有見過那個人嗎?”
“嗯嗯。”女人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不僅見到了他,他還親口出了他的名字。他是個又矮又醜,談吐紳士,披著道袍,作風卻完全不像道士的人。”
“他告訴我他的名字叫南波。”
宛如五雷轟頂,霍洪眉頭緊皺,“又是這個名字。”南疆最後的蠱師南波,這世上怎會有第二人。再看向南宮夢,不出所料,南波這個名字如同一道閃電狠狠劈中了她,隻見她麵露恐懼之色,陷入什麼痛苦的回憶之中,渾身顫抖的比那個女人還要厲害。
等等蠱?!
噗!霍洪大驚失色,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女人忽然間噴出一口鮮血,隻見她七竅流血,在人群的尖叫聲中一下翻倒在地上,身體劇烈的抽搐著,但凡是身體有孔的地方都在源源不斷的爬出大量白色的蠕蟲,看的人頭皮發麻。
“救我!”女人絕望的抓住了南宮夢的褲腿,霍洪連忙在蠕蟲爬上南宮夢的衣服前把她拖的遠遠的。
“我不想”女人的抽搐戛然而止,隻剩下那對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南宮夢,眼眶中不斷的爬出白色的蠕蟲。
“誒可惜,可惜啊。”人群大亂之際,隻見戴著禮帽的矬子南波推門而入,望著女人的屍體,滿是惋惜之情。
“明明是相性很好的生辰八字。在你被活埋之後,種入你身體的蠱就會用最仁慈,最令你舒適的手法讓你慢慢睡去,為何要逃跑,落得這種萬蟲噬心的痛苦死法呢。”
霍洪下意識的把南宮夢擋在身後,可南波的目光卻還是落在了南宮夢的側臉。
“哦?原來母狗也在這兒?”他又看向霍洪,目光中閃過一絲厭惡。
“幸會。自從上次擦肩而過,似乎我還沒真正做過自我介紹。”他向霍洪伸出手:“南波,如你所見,是一位蠱師,也是母狗的主人。感謝你這些如此照料這條母狗了。”
霍洪警惕的盯著他,往後退了一步,盡可能的避免與南波發生肢體接觸。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留了。”南波扣上禮帽,恭敬的向霍洪行了個禮。
“兩周後我會親自來接你,記得要保持充沛的體力哦。”
“是。”南宮夢機械的轉過臉低下,低聲下氣的回應道。
“那麼,就請家屬來收屍吧。”
目送著南波遠去,撕心裂肺的慟哭在圍觀的人群中響起,一對看起來就很傳統的年老夫婦摟著女人的屍首嚎啕大哭。
“我的兒啊!”這一聲哭喊就把霍洪給喊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