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七月,仿若身處蒸籠,到處都是騰騰的熱氣。
紀以寧沒一會兒就冒了汗。
她望著不遠處的保安廳,朝著電話裏的人道:
“我親生父母住的地方,我找是找到了。在一個看上去挺高級的別墅區裏,但門口的那些保安不讓我進,什麼我看著像犯罪分子,我看他們才最像犯罪分子!
不就是沒有門卡而且麵生麼,至於這麼謹慎嗎?
知道的以為裏麵住的是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是熊貓基地呢!
再了,我一個辛辛苦苦過來投奔親生父母的弱女子,又能對他們做什麼?”
對麵的少年笑了幾聲,懶懶散散道:
“就是,他們也太謹慎了吧,怎麼能這麼對我們的紀公主!拋開你那連續五年全國散打冠軍的經曆,你簡直就是個弱到爆的女子好嗎?”
“你不話會死?”
“會死。不過你怎麼會進不去?幾個保安而已,尤其是管理這種富人區的保安,隨便賄賂一下,一般都能進去,更別你還長的還這麼‘柔弱’。怎麼?打算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
“別提了,起這個我就煩。”
紀以寧一臉煩躁,低頭揪了揪淺綠的連衣裙擺:
“老頭子我行事太混賬,看著不像個好人,擔心我會把我的親生父母給嚇到,就把我銀行卡都給停了,還明令禁止我打架。
我要是再犯一次被他發現,他就馬上給我表演個心髒病病發,好讓我愧疚死。”
“哦,懂了,就是你開始走歲月靜好,‘我不管,我特麼就是個淑女’,‘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打你一下’的和平路線了是吧?”
紀以寧本想笑罵他,讓他滾。
正這時,餘光瞥見不遠處,她登時愣了一下,然後急匆匆掛斷電話:
“我先不跟你了,我好像在這看到了個人販子。”
“朋友,想不想吃糖啊?”
約莫五十多歲的男人滿臉油膩的笑容,咧開嘴,一口黃牙:“叔叔這裏有很多很多的糖哦,隻要你跟叔叔走,這些糖都是你的。”
坐在大石頭上,約莫隻有四五歲的男孩沒理他。
他表情冷冷淡淡,垂著眼睫,五階魔方在他手裏轉的飛快。
沒一會兒就拚出了完整的六麵。
男人之前哪見過這麼多格子的魔方,伸手就想搶過來看一看。
男孩突地抬起頭,抿著嫣紅的嘴,冷冷淡淡的瞥他一眼,目光冷厲。
不遠處的紀以寧看到瞬間驚了一下。
臥槽,這屁孩的顏值也太逆了吧?
頭發烏黑柔軟,嫣紅的嘴唇因不悅而微微抿起,白皙精致的臉蛋緊繃著,那軟軟的模樣,看著就可愛的要命。
這麼漂亮的孩,人販子不拐他拐誰哦!
那老男人顯然也被驚豔到了。
他猛然露出一個下流至極的笑容,一個伸手,就想把男孩給抱在懷裏狠狠的“疼愛”一番。
就在這時,男人肩頭忽地傳來一股力道,下一秒,他整個人被扯的直接往後倒!
一個近一米八的大男人摔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嘿,大叔,”紀以寧笑眯眯的彎腰,“挺有閑情逸致的嘛,出來遛彎還帶著糖呢,要不分我點?”
那男人一開始還驚了一下,這下抬眼看到居然隻是一個丫頭,又恢複了鎮定,惡狠狠的恐嚇道:
“我在和我兒子話,我警告你,別多管閑事,趕緊走!”
“你兒子?”
紀以寧指了指沒什麼表情的男孩,又看著他,噗的一下笑出來:
“哈哈哈哈,不是我啊,大叔,你這顏值,在佛麵前求個幾萬年,把你自己搞到腎虛,都生不出來一個這樣的兒子。
看看你這張豬臉,嘖嘖嘖,我都不忍直視。你看要不這樣吧,我資助你點錢,你去整個容再來和我話?”
“整你媽個比,”男人一臉猙獰的爬起來,“你個臭丫頭,敢礙老子的事,老子今非弄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