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水麵上,漂浮著一座堪比城池的不規則“巨船”漂浮在水麵上,表麵被涇渭分明的建築、田地、湖泊、森林、山脈等覆蓋。
在巨船的四周,以及空、水下,有密密麻麻的黑影進進出出。
此時在巨船的角落一道常人無法察覺的無形魂體正在穿梭,從某些極其細微的特征中可以看出是個人類。
蒲英已經無法確認來到這個世界是幾還是幾年,隻記得在模糊的時間裏他不知不覺間學會了這個世界的語言、文字,也慢慢了解到這是一個很像是古代華夏的修仙世界。
夜幕降臨,像往常一樣,他結束在一個破舊學堂的旁聽後,心翼翼的穿過溝壑縱橫的廢棄民居,來到位於邊緣的入船口,遠遠的等待著深海獵獸船的返程。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路過這裏碰到一個大型獵獸組織歸來,其中一隻獵物是隻直徑近十丈,表麵裂開無數孔洞的藍色球形蠻獸。
蠻獸孔洞不斷向外部散逸淡藍色的霧氣,當霧氣飄到蒲英附近時,那股霧氣慢慢與他的魂體結合,他覺到自己變得更加輕盈。
從那以後蒲英除了躲在破舊的學堂外,就隻在傍晚以後在這裏等待著獵獸船的返回。
起初,他白也常常過來,不過經曆過一次差點被路過的修仙者抓到後,便隻在夜幕降臨後才躲在遠處觀察。
伴隨著遠處人聲的沸騰,遠處光膜的不停變形扭曲,各種騎行怪狀的深海獵獸船進進出出。
有的形似錐子,四周掛滿獵勾,獵勾如同臂膀一般在四處揮舞;
有的是某種蠻獸的肉身,手足鱗甲俱全,還不時顯現出霧氣狀猙獰獸影;
有點則像普通的房屋一般,門神牆畫栩栩如生,閃爍著妖異的靈光
等待了大半夜,在蒲英以為今依舊像往常一樣,準備返程回到破舊的學堂度過白時,卻感到剛回來的一艘普通的長矛狀獵獸船內隱隱有些吸引力。
這種感覺他在其他地方也碰到過幾次,隻是那些地方都被陣法保護或者有強者在周圍護衛,因此遭遇過數次危險。
因此蒲英第一個念頭就是先躲好,不規則的魂體努力的向角落蜷縮。
他像鬼魂一樣飄蕩了太久,他渴望發生一些改變。內心的那股不甘心,強撐著沒有離開,即便要冒些風險。
在蒲英腦中權衡著是否要再搏一把,鬼魂變金仙時。
那個破爛的獵獸船被打開,一個老漢半背半拖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出了船艙。
那種莫名的吸引力就是從那個身影上散發出來的,像是一盤又肥又膩的紅燒肉吸引著一條快餓死的老瘦狗。
沒有狗能抵抗得住這種誘惑,蒲英想著即便再危險也要一試,他一個猛子就紮進了那個身影中。
仿佛過了一分鍾,又仿佛是一,他感覺全身上上下下大大無處不舒服。
下意識的睜開眼,他看了到昏暗的屋頂,動了動手臂,有知覺!蒲英頓時意識到自己有身體了,低頭一看,更是放下心來,是男人的身體。
還沒來得及開心,耳邊傳來一聲模糊的喝罵聲。
鬼魂生涯殘存的本能,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躲,躲的越遠越好。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一張大手拽了起來。
一個佝僂的老頭把腦袋伸過來罵道:“好你個驢蛋子,命就是硬勾魂水母都弄死你。沒死了就好!欠的帳三內必須還清,不然切了你的把兒泡酒!”
完轉身就走,把門狠狠的甩上。
走到門外,老頭心頭有些氣急敗壞,沒想到竟然這子轉死為生,難道他的死鬼老爹還留了後手不成,半驚半疑的離開了。
這時,房中驚魂未定的蒲英反而鬆了口氣,對於周圍一無所知的他第一念頭便是搞明白現在的身份。
環顧四周是一個略顯昏暗的房間,剛進門擺著一個四方桌,桌上放置著一個積滿香灰的香爐,香爐後有兩個牌位,光線太暗不足以看清上麵的字。
四方桌後邊則是一堆雜物和堆積的廚房用具,環境很破舊,但是好在沒有其他人。
蒲英看到床頭擺著一個銀鏡,便趕緊拿起來一看,看清了自己如今的模樣。
一張四方大臉,粗眉雜亂,寬顴骨,下頜粗壯,頭發幹枯披散著沒有打理,年齡大約二三十歲,還好不老也不。
隨手扔掉鏡子站起來,蒲英猜測著這具身體的身高似乎有一米八幾,又好像不止。此外,身體看似頗壯但全靠骨架支撐。
他邁出幾步來到四方桌前,才看清牌位上分別寫著“父,馬三柱靈位。不孝子馬壯立”“母,胡掕花靈位。不孝子馬壯立”。
想來自己的這具身體原主人是馬壯了,稍作考慮後,他從香爐邊拿出香燭祭拜一番。
隨著對身體的熟悉,蒲英察覺到體內有股陰冷的氣流在身軀各處遊走,而且邁步揮臂的時候仿佛能從氣流中使出無窮的力量。
他心意一動,流動的氣流便被調動起來,朝著前方猛揮手臂,竟然打出來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