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衝進臥室,將她所有東西全都歸攏到了一起,用一個很大的皮箱裝了,然後扔了出去。

當所有的一切都處理幹淨之後,他頹廢地坐在了客廳上。

心裏隻覺得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

他明白扔了她一切的同時,也將那個溫柔多情的裴宸軒給扔了!

一陣陣寒冷的北風呼嘯在穿梭在他的心房裏,將他的心吹得如冰窖般冰冷…….

他在那幢曾經充滿了甜蜜回憶的屋子裏呆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洗不睡。

隻是一次次地回憶著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個片段。

直到當晨曦再一次劃破黑幕,透過窗幔照亮整棟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時,他才緩緩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挪動著僵硬的腳,一步一步沉重而遲緩地朝衛生間走去。

一小時後,一個幹淨利落,冷峻睿智的他走了出來。

那個女人,曾經讓他冷硬的心變得溫暖,變得有人情味,可同樣是那個女人,毫不留情地,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地將他再度打回了原形。

從此之後,他仍然是名副其實的裴宸軒。

一個心裏沒有愛,隻有事業!

他在關門的時候再度看了一眼屋子,譏誚地一笑,不再遲疑,‘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莫瑤從麻醉裏醒來,卻看到床邊坐著一個同樣也纏滿了紗布的女人。

一開始,她以為那也是一個來醫院做整容的女人,不由覺得奇怪。

因為她住的是貴賓房,普通人是不能進來的。

正想開口問,那女人卻突然一把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手一接觸,一種熟悉感立即震得她差點暈了過去。

再一抬頭,朝女人的眼睛看去。

當發現果然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眼睛時,她禁不住渾身直打哆嗦。

好半天,才鼓起勇氣,嚐試著輕輕地問:“你……你是誰?”

“我是媽媽。”

莫淑芬有些激動地回答。

她是先將莫瑤送時手術室,然後才進的另一間手術室。

可是先醒來的是她。

當聽到白振龍說女兒還未從麻醉中清醒時,她害怕得無以複加。

不顧一切地就來到了女兒的身邊,就這樣坐在床邊呆呆地守候了一個多小時。

醫生來了好幾次,跟她保證一定沒有問題,讓她也好好休息。

可她就是不肯。

她不敢離開!

在沒有見到女兒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無法離開!

“你……你怎麼……”

莫瑤隻覺得心痛得無法呼吸,伸出手輕觸母親臉上的紗布無法說得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既然要做戲,那麼就讓這場戲變得無懈可擊吧!”莫淑芬輕輕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