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竟然有著如此不為人知的沉重負擔。

她並不是如他所想是個貪財的女人!

她隻是在拿出自己可以拿出去的東西去換取救治母親的醫藥費!

想起她的眼淚,她絕望的話語,他禁不住熱淚盈眶。

他痛恨自己沒有早點對她進行調查,如果早點知道了,他不會大喇喇地老在她麵前宣稱錢的美好!

如今細細想來,看著他一頓就成千上萬地花著錢,對於她來說是不是一種變相的折磨呢?

而他還動不動就喝斥她,嫌她老是不夠品味,即便給了她那麼多錢,她也舍不得用,老是罵她守財奴,完全沒有顧一點她的感受!

那樣的他,簡直是個十足的自以為是狂妄自大的混蛋!

想到這裏,他痛苦地幾乎想拿腦袋撞牆。

匆匆離開醫院,他馬不停蹄地就來到了她租住的房子。

可是任他把門敲破了,都沒有人應答。

最後還是鄰居實在不堪煩擾,打電話叫了房東來。

房東聽他說完情況後,覺得很是蹊蹺。

害怕是不是在裏麵煤氣中毒了,所以急忙拿了鑰匙開了門。

可是,門開了,裏麵並無一人。

東西卻一件不少。

甚至她們的衣物都還在。

那副場景就像她們隻是出去逛街了一般。

房東見一切無恙,就鬆了口氣,對他說:“你在這等等吧!說不定她們很快就回來了!”

他卻緩緩地搖了搖頭,坐在沙發上發起愣來。

不對勁!

很不對勁!

直覺讓他感覺他心愛的女人正在逐漸遠離。

一步一步的,讓他無法追趕得上。

房東見他失魂落魄的,也並沒有在意。

心想不過是小倆口吵架了而已。

一會回來解釋兩句便會和好如初的。

看得出,這是一個相當富有的男人,再加上那樣一副英俊不凡的相貌,他想是個女孩都知道牢牢抓緊才對。

轉身出門的時候,卻無意在鞋櫃上發現一張紙條,紙條上麵壓著兩把鑰匙,正是這房子的大門鑰匙。

急忙拿起紙條一看,不禁失聲叫道:“怎麼走得這麼匆忙?東西都不要了?”

“什麼?”裴宸軒聽得聲音,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劈手奪過他手裏的紙條,定睛看去。

紙條上不過三言兩語。

簡單地跟房東說房子不租了,押金也不必退了,他們留下的東西請他幫忙處理下。

正是莫瑤的筆跡,隻是寫的時候很用力,幾乎穿透了薄薄的一張紙。

上麵完全沒有提到他,仿佛他予她,根本從未相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