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和台坐在清穀廣場的木樁之上,餐桌已經被踢成兩半,他一手拎著酋長,一手指著周圍戰戰兢兢的青穀居民破開大罵,突然耳邊傳來風聲,正要躲閃,已是不急。
隻聽“啪”的一聲,詹和台隻覺自己好像被一頭奔馳的犀牛撞了個正著,整個人如子彈般彈射在地,任他皮糙肉厚,此時隻覺得耳中翁鳴,腦漿反轉,眼冒金星,鼻孔之中流出絲絲鮮血。他眨了眨眼皮,搖了搖腦袋,緩了半,這才怒聲而起,要看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偷襲於他。卻見他麵前立著一獸人,形體不高,正靜靜地站在他麵前。
詹和台揉了揉揉眼睛,才看清此人,頓時怒氣盡消,連話的語氣也顫抖起來:“大…大哥?”眼前所立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詹木合,詹和台的哥哥,蒙泰最強勇士。
青穀居民不知此人是誰,但見他能一巴掌將詹和台扇翻在地,而詹和台竟對他麵露懼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好奇,竟個個駐足觀望,隻知道青穀又來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詹木合不理詹和台,徑直走在被甩的人仰馬翻的老者麵前,躬身將他扶起,謙聲道:“老人家,這幾日,我弟弟給你們添麻煩了,在這裏我給你們賠個不是,日後我定派族人獻上厚禮,以表歉意。”
青穀酋長適才從詹和台手中拖飛出去,此時也是摔的眼冒金星,此時卻見另一個和他長相頗似的戰士,一時之間,心神慌亂,竟是不敢搭話。
詹木合也不等老者答話,徑直走到詹和台麵前,怒聲道:“混賬,戰敗之後不思請罪,竟逃離至此,欺壓弱同族,丟盡顏麵,要不是首領有令,我定將你斬殺於此。趕緊召集戰士,隨我回去!”
詹木合初到青穀,隻見除過青穀居民,隻有寥寥百人戰士,他原以為主力已被詹和台調往他處修整,遂此話。
“大哥,我我部戰士,目前隻剩眼前百人”
詹木合一聽,頓覺兩眼發黑,差點沒有暈過去。據前線來報,詹和台所率兩千本部戰士,在雁蕩山慘敗,傷亡過半,這已經引的於都大怒,不曾想隻剩眼前寥寥百人,如此一來,後果可想而知。詹木合此時一屁股坐在地上,心煩意亂,兩眼無神,怔怔的坐在那裏。
詹和台被詹木合一巴掌拍翻在地,還沒緩過神來,此時看到哥哥如此反應,一拍腦袋,這才反應過來。隨即將釋黯攻打林蔭鎮的事情和盤道出,當然中間也免不了對自己的美化。
“不周山”詹木合心煩意亂,聽詹和台這麼一,心中咯噔一下。不過心思急轉,眼中精光一亮,喃喃道,“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我獸族從來沒有在不周山附近用兵,但是時過境遷,雖為冒險,但不失為一個機會”
詹木合心中已有計較,隨即召集百餘士兵,帶上詹和台,星夜趕往林蔭鎮。此役事關詹和族的命運,詹木合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殺伐果決,卻是他胞弟不能相提並論的。
千餘獸族勇士此時隱於叢林之後,個個屏氣凝神,眼神中充滿殺意。一些獸族戰士的腰上掛著幾個血淋林的人頭,繞過不周山,也遇到過幾波不知死活的匪盜,白送上來的人頭,自然被獸族勇士欣然收下。此時眾人眼前,正坐落著一座繁華的人類城鎮,正值晌午,炊煙四起,喧嘩聲彌漫,飄進眾人的耳中。
獸族戰士中間站有一人,身形修長,雖然沒有獸族戰士那麼強壯高大,但他星目微閉,隱有紅光流轉,臉色蒼白但相貌俊美,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此時表情平靜,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雙手背後,正在聽麵前幾人講著什麼。
“哦?碩大的一個城鎮,戒備如此疏忽,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錯,這樣一來,省去很多麻煩。數年前的不周山遭遇戰,讓我族對此地視若禁地,不再用兵;人類亦是兵不設防,安逸怠惰。習慣,有時候真的很致命。他們既然習慣了安逸,那麼,我們就讓他們付出代價!”
數日之前,釋黯就派遣出細作前去偵察,這些獸人是他專門從青穀居民中挑選出來了的,外形與人類無異,便於偽裝。本以為混進城鎮會費一些周章,沒想到會這麼容易。
經過數日的打探,釋黯已經對林蔭鎮的情況了如指掌。鎮中除過三千左右的治安軍,其餘全為百姓。釋黯心思急轉,星目一睜,便有了計劃。
“沃闊,挑選兩百名精兵,由你率領,直接攻擊城中央那個府宅,我要你圍而不攻,吸引對方軍隊增援,你能堅持多長時間?”連日相處,釋黯已經對這千名獸族戰士了如指掌,他右手抬起,手指直隻林府,轉眼麵向身邊一個身形威猛的獸族戰士,沉聲道。沃闊,是詹和台的先鋒,為人機智且英勇善戰,此次攻打林府,他最為合適。
“嘿嘿,大人,你給我兩百精兵,莫是那個宅子,就是眼前這整個城鎮,我都能給你打下來。大人,你發令吧!”沃闊生性勇猛,驍勇異常,一聽是釋黯所,倒是覺得看了他。
“給你三個時辰,但是有一個條件,你所率兩百精兵,必須全數給我帶回來,你敢答應?”釋黯看出他所想,便給他加了一個條件。對於好強者,要的就是挑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