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間,酒菜已經上來了,可二人早已經沒了胃口。
隨意對付了幾口,二人便上了二層的客房。
馬端跟著嶽蛟進了他的房間,低聲問道:“師傅,莫不是生了什麼變故麼,怎會是這般光景?”
嶽蛟微微搖了搖頭,到:“不定是掌門師兄刻意為之,隻是這麼做的目的,我卻不得而知。”
馬端吃了一驚,問道:“若真是如此,我們該如何應對?”
“無妨!”嶽蛟頓了頓到,“我們明日不做停留,快馬趕回去,問問你四師傅,一切都明白了。”
馬端點了點頭。
嶽蛟繼續到:“你無需多想,趕快回去歇著吧,明日白我們即刻動身。”
馬端隻得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退出了嶽蛟的房門。
馬端走後,嶽蛟盤腿坐在床上,運氣調理起氣息來,可心中卻實在是難以靜得下來。
他心底知道,那胡金浠早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掌門師兄了,他有太多的事情,瞞著自己。
馬端的情況並好不到哪裏去,他的心境甚至要更加糟糕一些,胡金浠發出這樣的話,根本沒有給黑風門留任何回旋的餘地,這等同於與黑風門宣了戰。
若兩派當真刀兵相見,自己又該如何抉擇?
日近午時,荊州城外的官道,皚皚白雪之上散布著稀疏淩亂的馬蹄印,兩匹馬自北而來。
嶽蛟與馬端明就出發,荊州城總算是出現在眼前。
就在二人離北城門還有一裏多地時,官道旁的酒肆內竄出來一匹白馬,馬上的人披著黑袍,挺著長槍。
走近一看,原來是陳昊。
“二灣主,馬兄弟,你們可叫我好等。”陳昊勒住馬到。
馬端摘下麵巾,問道:“陳兄,你為何在此?”
陳昊抬頭一看,到:“這彤雲密布,眼看風雪又要來了,我們去酒肆內。”罷調轉馬頭,帶著二人走向酒肆。
這酒肆不大,隻有簡單的幾張桌子,老板是個約摸六十歲的老者,一看陳昊又折了回來,問道:“陳兄弟,可是落了東西?”
陳昊微微一笑,到:“非也,我這兩個朋友自北而來,周身已是僵冷,眼看風雪又要來了,便帶他們來躲避,隨便吃甕熱酒,暖暖身子。”
那老漢點了點頭,招呼幾人坐下。轉身到:“鐵龍,上一甕熱酒!”
嶽蛟則到:“老板,我要一壺熱茶便是。”
老板又招呼了一聲。
不多時,一個年輕漢子一手端甕,一手提壺,從後廚出了來。
將甕和壺放在三人麵前的桌子上,甕中的酒香頓時四處溢開來,酒香撲鼻而來。
陳昊道了聲謝,那年輕人也沒有回話,傻嗬嗬地笑了笑,轉身走了進去。
那老者取來三隻大碗,分與三人,到:“犬子生失了聲,各位見笑了。”
原來那年輕人竟是個啞巴。
三人也不多話,自顧打酒取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