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華一聽侯柳春的話,便知道了他的意思,算是給自己留足了麵子,但是那莫永宗,恐怕是保不住了。於是到“大人,此事我當真是不知情,若那逆子當真犯法,您自行按律法處置便是,我雄風鏢局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侯柳春點了點頭,沒有話,拿起了茶杯又品起了茶。心想,這虎毒不食子,沒想到這莫華不為自己的兒子半句情,如此鐵石心腸,不愧是這西北地界的一號人物,怪不得能夠白手起家,創立這雄風鏢局。
莫大少很快就被帶了上來,一看到侯柳春那玉帶蟒袍,身後那兩個威風彪悍的尉官,心中先是怯了三分。
莫華喝了一聲“跪下!”
莫永宗便嚇的癱軟了下去,一臉失了魂兒的模樣。
侯柳春問道“莫大少爺,有人你販賣人口,殘殺無辜,你認罪嗎?”
莫永宗嚇得不敢話,一個勁地看著他爹莫華的臉色。
侯柳春笑了笑,到“若是坦白,以家父莫鏢主的身份,本官自然盡可能從輕發落。”
聽了侯柳春的話,莫永宗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拚命地點著頭,到“我認!我認!我都認!”
侯柳春到“如此甚好,你隨本官回提刑府詳細交代便是,到時候再作商議。”罷,起身便要告辭,兩個尉官一左一右,提起了莫永宗,那莫永宗雙臂骨裂,疼得齜牙咧嘴。
莫華對莫永宗吼道“逆子,老實交代,圖個活命的機會?”
侯柳春自然聽得懂這莫華的話外之音,就是讓這莫永宗該的,不該的就不要。侯柳春也沒有作聲,行了一禮,便轉身告辭了。
帶著莫永宗,侯柳春便打道回府了,這莫華算是給足了他麵子,其他的他也不做計較了,畢竟這雄風鏢局廣闊的關係網,背後的豪紳富族都是官府不願意去招惹的。更何況這秦州城地處邊陲,這裏的局勢更是動蕩不得。
作為一州通判,雖是此間權利最高的官員,但是各方麵的事情都不敢做得太過,特別是地處邊陲,若是局勢動蕩,子震怒,自己烏紗不保不,極有可能成為那替罪的羔羊,所以侯柳春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心謹慎。
來此間已有兩年有餘,之前在廣南東路、荊湖南路都做過官,不到兩年便會調任,而如今這調令卻遲遲不來,他這個在偏城的區區通判,似乎已經被那朝堂之上的眾人給遺忘了一般。看來隻有等到三年期滿,才能回開封府複職了。
而開封府那些京官,一個個趾高氣昂,權貴間又相互攀附,關係網極為複雜,若不是左右逢源的圓滑之人,實難在開封皇城混跡下去,倒不如這地方的一州之通判來得簡單,隻是這仕途漫漫,西北的寒風更是冷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