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菁菁拿起筷子,夾起了一個包子,左手用碗接住以防汁水的撒漏。她一口咬下去,鬆軟的白麵帶著淡淡的甜味,咬破白麵,一股鮮香味撲鼻而來,淡黃色的蟹黃流露出來,鄭菁菁連忙又吃了一大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盡情地享受著美味對味蕾的衝擊。
就在大家都還沉浸在美食美景中時,樓下的街市傳來一陣嘈雜,續而是急促的馬蹄聲。馬端連忙走到身後的欄杆往下看去,隻見一白衣人身輕如燕,在街道兩邊的房頂極速掠過,望江邊而去。而街道上打馬疾馳的不是別人,正是雷軍和吳強帶著三個捕快在追趕。
馬端了句:“走,我們跟上去看看。”完動身下了樓,林菲兒也急忙跟了下去,鄭菁菁悻悻不悅地丟下了筷子,也動身下了樓。林菲兒掏出一些碎銀子拋給了二,徑直出門取馬。
三人打馬疾馳,很快就看到了雷軍等人的身影,卻不見了那白衣人。馬端也來不及多想,隻得拚命打馬向前。
雷軍一直看著那白衣人,心中暗暗驚歎,竟然有如此上乘的輕功,坐下日行六百裏的快馬竟然趕他不上。還不知那人手上功夫如何,就算追上也不知能不能將他擒拿住。
很快到了江邊,那白衣人回身怒喝一聲,手中撒出數十根細針。雷軍深知此針的威力,慌忙中腳蹬馬鞍,一躍而起,躲過了襲來的針陣。可身後傳來了幾聲慘叫聲,想來身後的同仁有人中針。雷軍躍上房頂,長刀早就拔出持於手中,施展開輕功來追了過去。那人也不回頭應戰,矮身在江邊的一顆柳樹上輕輕一點,躍上了江麵,在江麵上點水走了幾丈遠,躍上了一艘白帆漁船,立於船頭,看著追到江邊的雷軍。
雷軍追到江邊,看著那人立於江中的船頭,白紗掩麵,看不清他的容貌,也分不清是男是女,忌憚那人的毒針,他也不敢涉水去追,隻能無可奈何地看著那船消失在江麵上。
雷軍想起中針的同仁,馬上往回走去。走到街道上,馬端三人也到了,鄭菁菁正在給中針的兩個捕快查看傷勢。雷軍走過來關切地問道:“姑娘,還有救嗎?”
鄭菁菁微微一笑,到:“沒救了,準備後事吧。”
雷軍心中一驚,咬牙切齒,惡狠狠地把長刀往下一杵,刀身竟然硬生生紮進了灰石地板中。
鄭菁菁見雷軍怒不可遏,連忙到:“我開玩笑的,這些針上沒有摻毒,中針部位又不是要害地方,隻需要修養兩日便沒事了。”
聽了鄭菁菁的話,眾人也都舒了一口氣,中針那兩個夥子滿臉都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馬端問道:“雷兄,發生了什麼?”
雷軍把刀拔出來,收刀入鞘。到:“我們趕到凝香閣,正準備去盤問凝香閣的老板宋銘,沒想到他已經身中毒針,倒地不起了,好在外麵的兄弟看到凝香閣中竄出一道白影,我們一路追著那人就到了這邊。”
林菲兒不解地問道:“以這人的輕功和針法,如果這人要取你們的性命易如反掌,為什麼他隻會發一些無毒的針呢?”
鄭菁菁在一旁到:“這還不明顯嗎?這個人隻殺壞人,看你們是捕快,是好人,所以才不痛下殺手。我勸你們呀,還是別去招惹他了,哪他心情不好,就會要了你們的命。”
吳強無奈地搖了搖頭,到:“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果這些人真的觸犯了法律,自然會有官府的製裁,也輪不到他來做這個人間判官,隨意取人性命。”
看著日頭已經過了正午,於是馬端到:“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雷軍到:“我也要送受傷的兄弟回去,那我們就此別過。”
林菲兒到:“我回去也沒什麼事,就跟著你去經略軍府逛一逛吧!”
馬端微微一笑,到:“你怎麼知道我要去軍府?”
林菲兒笑了笑,到:“你這麼久不回來,肯定是要去看看你哥的,我猜得對嗎?”
馬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無奈地翻身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