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端收起了包袱:“別這麼客氣,看你不過二十來歲,不嫌棄的話就叫我馬大哥吧!”
林菲兒會心一笑:“謝謝馬大哥。”此時驛站的不愉快早已煙消雲散。
不多時渡船靠了岸,二人牽馬下了船,馬端到:“過了江,去荊州不過一日馬路,今晚我們去前麵二十裏的鎮子歇腳,明日黃昏時分便可到荊州城。”
“好。”林菲兒取出錢袋子遞給了剛剛下來的高誌,“高大哥,這些錢你收著,權當是渡船的酬勞了。”
高誌一看,道:“姑娘,實在是要不了那麼多。”
林菲兒回到:“你且拿著,我到了荊州城這些錢也用不上,一路上有馬大哥在,我也用不著了。”完看向了馬端。
馬端示意高誌收下錢袋,心中不由嘀咕:“林菲兒到底是什麼人?在荊州竟有這樣的底氣。”
高誌隻得接過錢袋道謝,正好有兩人要過江,撐起了船向對岸駛去。
馬端和林菲兒也騎上馬繼續趕路,走出不到十裏地,色已經暗了下來,二人隻得快馬加鞭。
剛剛奔進一片林地,突然兩支羽箭向馬端呼嘯而來。馬端眼尖,騰空而起,躲開了箭,又有兩支呼嘯而至,馬端長劍彈鞘而出,將箭擋了下來,落到了馬前到:“無名鼠輩,隻會暗箭傷人嗎?”
話音未落,前方道上亮起三個火把,立著四個漢子,皆是黑衣掩麵,腰間挎著腰刀。
“子,荊州第一劍客果然有兩下子,把那女的留下,滾吧,別害了自己的性命。”領頭的那個漢子壓著雄厚的聲音到。
馬端橫著長劍,目視著那漢子:“既然知道是我,我勸你們早早離去,別害了你們的性命。”
“找死!”那漢子爆喝一聲,長刀出鞘,右腳跺地騰空直取馬端,白晃晃的長刀在手中泛起數道寒光,轉眼間到了馬端身前,寒光合一劈向馬端。馬端橫劍一擋,頓時覺得胸內氣血翻滾,沒想到這人內力如此深厚。那漢子借著馬端劍上的阻力,在空中翻轉一圈,長刀掄滿了勁頭再次劈向馬端。馬端來不及躲閃,隻得運氣再次橫擋,刀劍相接,馬端虎口發麻,左腳單膝跪地!林菲兒在一旁驚乎了一聲。這一刀那漢子使出了十成的功力,本想速戰速決一舉擊垮馬端,沒想到馬端硬生生擋了下來!那漢子橫在空中,將全身的力道都彙集在刀上壓製著馬端,沒想到馬端冷冷笑到:“就這點本事嗎?”完爆喝一聲運力將那人彈開,那人在空中翻轉一圈落地後退了兩步,還沒有站穩,馬端的劍鋒早已刺到眼前,他隻得橫刀用刀身擋住劍鋒!馬端用足了內力向前刺去,壓得那漢子連連後退!馬端突然收力,轉而一劍向前劈下,青鋒泛起陣陣寒光,那漢子退無可退,橫刀一擋,手中的刀竟被一劍劈斷,胸前頓時多出一道口子,血流如注。
另外三人見這漢子中劍,紛紛拔出長刀撲了上來。馬端將身前那人一腳踢出,向前騰空而起,頓時寒光四濺!林菲兒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那三人頸間早已血氣橫飛,紛紛捂著脖子痛苦倒地!馬端走到領頭那漢子的屍體跟前,用劍挑開了他麵上黑布,蹲下看了看,那人眼睛無力地睜著,嘴巴微張,早已沒有了生氣!絡腮胡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馬端臉色一緊,趕緊回頭上馬對林菲兒:“不能去前麵的鎮子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林菲兒精神未定地問到:“這是為何?”
馬端翻身上馬:“他們既然知道我們的下落,鎮子上必然危機四伏。”完勒馬回了頭,林菲兒也不敢再多問,隻得騎馬跟著他。
二人退出樹林,沿著一條路轉向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