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亮,幾名浙係軍閥,便找上門來,想要撈人。
宜興縣衙大堂裏,聚滿了浙係大軍閥,一個個打扮各異,穿著各種盔甲,身後都跟著幾名護兵。
“大將軍到!”隨著一聲高呼,趙銘從後堂出來,他身材銀色明光鎧,腰垮戰刀,目光掃處,不怒自威,軍閥們被他的威勢懾服,點頭哈腰,恭敬行禮:“參見大將軍!拜見大將軍!”
趙銘落座,伸手道:“都坐下吧。”
一陣屁股坐在椅子上的聲音響起,軍閥們在兩邊坐定。
趙銘沉聲道:“昨夜,鎮撫司憲兵隊出動,抓捕逃兵一百九十八人,你們該怎麼處置?”
“逃兵當殺!”唐通站起來,做了一個切瓜的手勢,“大戰當前,逃兵不殺不行!”
“唐指揮得嚴重些了吧!”鄭彩並沒有將唐通方在眼裏,什麼明朝八大總兵,那都是猴臉馬月的事情,“這些都是跟隨我們多年的弟兄,誰要是敢動,我鄭彩和他玩命!”
方國安逃走後,鄭彩一心想要,做上方國安的位置,拉攏了不少福建投入浙係的軍閥,有一萬多人,實力比較強大。
東海鎮麾下的將領立時出來聲援唐通,而浙係不少軍閥,則表示不需要這麼苛刻。
雙方爭得麵紅耳赤,劍拔弩張,趙銘見此大怒,一拍桌子,聲如炸雷:“都給本藩安靜,想造反啊!”
鄭彩對於趙銘沒有讓他留守杭州,沒將杭州交給他感到有些不滿,不過他敢懟唐通,卻不敢直接對抗趙銘。
他這麼做,一是想保住自己屬下,獲得威望,二是警告一下趙銘,讓他知道自己的實力。
浙係本就是由各路軍閥組成,利益分配的均勻,那就一起,分配不均,感到不滿,那就散夥。
方國安投靠朝廷,便是因為他原本是浙係第一人,後來地位逐漸下降,心中感到不滿的緣故。
鄭彩見趙銘發火,打了個哈哈,先坐下來,對唐通道:“我給大將軍麵子,不和你計較。”
趙銘看向唐通,唐通等人立時也悻悻坐下。
這時趙銘沉聲道:“本藩醜話早就在了前頭,既然諸位推舉本藩為大將軍,就得聽本藩的號令。軍隊以服從命令為職,誰在敢胡鬧,軍法從事!”
完,趙銘看向鄭彩,“鄭副將,這近二百逃兵,有半數是你的人,你以為該怎麼處理?”
鄭彩見趙銘發火,也不敢太放肆,“大將軍,都是自己兄弟,弟兄們又抗清軍,又除奸臣,出生入死,一時糊塗,不算什麼大事。依我看,打個二十軍棍,意思一下算了!”
現在軍心動搖,必須殺雞儆猴,況且若聽了鄭彩之言,鄭彩氣焰更甚,趙某人還怎麼領軍。
隆武朝廷要削藩,趙銘掌握浙江後,其實也準備逐漸,削弱各地軍閥勢力,整合浙江,如此才能集中和調動最大的力量辦事。
趙銘聽了鄭彩之言,想了想,卻道:“好,今日本藩就給鄭副將一個麵子,隻打二十軍棍,然後由你們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