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手頭隻有一萬六千人,水師無法硬衝有炮台護衛的軍港,而陸師又隻有六千人,難以去奪取清軍炮台。
趙銘見無機可乘,而水師所帶糧食又有限,便隻能率領船隊北上,看看旅順的情況,卻不想這裏的清軍,也有了防備。
趙銘沉著臉揮手道:“掛令旗,讓鎮遠號上前試探!”
明軍旗艦掛起令旗,船隊降帆減速,左翼鎮遠號卻繼續滿帆衝向旅順港口。
這時海港入口,兩側山頭的清軍炮台上,清軍士卒立刻瞄準了鎮遠號,在巨大的戰船進入射程後,忽然開火。
“轟轟轟”的巨響聲中,山頭硝煙彌漫,炮彈砸在鎮海號周圍濺起道道水柱。
鎮海號遂即發炮還擊,調轉船帆,並未靠近海港,在海麵迂回著轉了個彎,在炮擊濺起的水柱中,又開了回來。
趙銘見此沉著臉,“轉向,去鐵山島泊船!”
見清軍已經有所準備,趙銘隻能率領船隊向西,在距離旅順港不遠處的鐵山島附近泊船,並派遣斥候前去探查旅順港的情況。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斥候乘坐船來到鐵山島,趙銘得知駐守旅順的清軍,有一萬五千餘人,盡然與他的兵力相當。
這時,在鎮海號艙室,趙銘沉著臉坐在帥位上,兩側將領臉色並不好看。
郭忠沉吟道:“旅順港防守嚴密,清軍水師躲在海港內,有炮台掩護,我們硬衝海港,必然遭受清軍水師和炮台的轟擊,屆時定然損失慘重。”
謝遷聽出水師有退卻的意思,立時道:“若是卑職帶領屬下,先打下炮台呢?”
趙銘沉吟道:“旅順守軍兵力與我們相當,而且沈陽城內還有八旗駐紮。我們如果久攻不下,屆時糧草耗盡,便隻能退軍,而即便能夠打下炮台,殲滅港口內的清軍水師,自身損失必然也十分巨大,屆時山東的清軍水師出海來戰,沈陽清軍自北來攻,旅順我們恐怕難以守住。”
謝遷聞語有些痛苦,“難道我們就這麼白跑一趟!”
“自是不能白跑!”趙銘站起身來,臉色陰沉,“本帥看洪承疇了!”
趙銘在艙室內來回踱步,半響停住腳步,沉聲道:“要擊敗清軍水師,光靠艦隊不行,還需要陸師出動才校本帥決議,船隊向東,咱們去朝鮮,一來獲取人口,二來逼迫朝鮮反正,並以此為基地,海陸並進,奪取旅順、以及沈陽等地,從北麵威脅滿清。”
“去朝鮮!”眾多將領不禁一陣驚疑,有些人跟不上趙大帥的思維,好滅滿清水師,怎麼又打朝鮮去了。
黃昏時分,西麵海洋上大海和空,都被印成一片紅色,浩浩蕩蕩的明軍船隊,楊帆經過渤海海峽,向東而去。
旅順堡上,高第登上堡牆,用千裏鏡看著遠去的船隊,臉上露出笑意,他放下千裏鏡,瀟灑的一揮手,“來人,向中堂大人報捷,旅順港固若金湯,已經擊退了趙雜毛的船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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