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四鎮積極出兵,未必沒有垂涎鄭芝龍,經營福建幾十年家資豐厚,想要在福建繳獲點錢糧。
此時,已經是正午,方國安不禁皺眉道:“趙博安怎麼還不來。”
朱以海轉首南望,忽然笑道:“博安來了!”
高台上眾人轉頭看去,隻見遠處出現了一片人潮,當先一人正是趙銘,他騎著一匹雜毛馬,身穿銀色山紋鎧,頭頂六瓣寬沿鐵盔,盔纓二尺,身披紅色披風,手提狼牙棒,甚為騷氣。
在趙銘身後,則是二十餘員,身穿鐵甲,戴鳳翅盔,批紅披風的部將,然後是千餘身穿銅釘棉甲,胸前一塊護心鏡,手提丈八騎槍,身後背著三眼銃、弓箭的騎兵。
在騎兵之後,則是大量身穿布甲的火槍手,與之隨行的還有騾馬拖拽的二十五門銅炮,最後便是數千身穿重甲的長矛兵,其中千餘人,身上鎧甲銀亮雪白,豎起長矛,如林而進,令人側目。
這時,在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中,一萬三千餘明東海鎮士卒,軍容嚴正,踩著同樣的步子進入校場。
高台上,朱以海等人看見趙銘的軍隊到來,不由得都停止話,注視著東海鎮的士卒。
這時趙銘騎馬進入校場,打馬慢行,經過點將台前時,趙銘忽然側頭,將狼牙棒舉起,朗聲大呼:“殿下千歲!”
身後騎兵齊齊豎起馬槊,側頭注目高台,齊聲大呼,“殿下千歲!”
站在高台上的朱以海,全然沒有防備,被千餘將士的大呼,駭了一跳,遂即卻又雙臉漲紅,手握緊了劍柄,整個人跟喝高了似的,不時麵帶微笑,揮手致意。
身後眾將也沒想到,趙銘來這一手,而最騷的是,這些騎兵側頭行禮,齊聲大呼,可是隊形卻一點不亂,同排騎兵排列整齊,馬蹄同步邁出,居然以比他們步軍還要整齊的隊列,通過點將台,令人驚奇不已。
在騎兵之後,李忠明領著火槍手,經過點將台時,忽然拔出戰刀,豎在胸前,同樣側首注目高台,大聲呼道:“行禮!”
數千火槍手,動作整齊劃一的,將扛在肩膀上的火槍,先是豎立,然後向前斜持,腳步也從齊步走,變成了正步,士卒腳踩地麵,發出整齊的正步聲,使得朱以海的臉更加漲紅。
一萬三千東海明軍,依次從點將台前通過,走到校場右翼站定。
這時,直到最後通過點將台的重甲長矛手,在軍官的大聲喝令中,忽然右腳猛踩地麵立定,校場上鴉雀無聲,點將台上的眾人,才回過神來。
朱以海滿臉激動,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軍隊,心中不禁信心大振,校場上的其他明軍,也都被震驚了。
點將台上,李成棟砸吧嘴,不禁讚歎道:“博安甚騷,吾等何時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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