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澄之本想去山上看一看,不過宣旨要緊,所以隻是遠遠看了一眼,便來到了官廳。
趙銘沐浴焚香之後,換了身幹淨衣裳,便往正廳之中拜受詔書。
本來趙銘應該穿官服,不過他雖是平虜將軍,卻一直沒工夫做一身官服,所以隻能穿一件還算體麵的道服接旨。
在官廳內,護送錢澄之過來的幾名侍衛站在兩側,錢澄之手捧著子親筆詔書,微笑道:“趙大帥,接旨吧!”
趙銘走到官廳中央行大禮,準備接詔,錢澄之等趙銘跪拜之後,徐徐展開子詔,便朗聲宣讀道:“奉承運皇帝,製曰,平虜將軍趙銘,忠勇奮武,率東海之眾,入長江,破崇明,取鎮江,大敗北虜,騰聲江浙之間。將軍師入金陵,祭奠太祖,使江浙之民不望大明,建大功於朝廷。朕聞之,心中甚慰,助朕中興之業者,必將軍也!特遣使者,晉卿為平虜伯,拜卿為浙江都指揮使,望卿恭勉乃事,圖報異恩,欽此。”
錢澄之讀完詔書,徐徐合上,雙手捧到趙銘麵前,笑道:“伯爺,接詔吧。”
趙銘原本以為,隻有一個浙江都指揮使的職銜,不想居然還得了一個平虜伯,看來隆武皇帝還是很信任自己,趙銘當即下拜,接過詔書,“臣受陛下信任,得此顯位,必定知恩圖報,報效大明。”
錢澄之遂即道:“伯爺請起!”
趙銘起身後,錢澄之拿出幾份兵部的任命書,交給了陳明遇、馬士鼇等人。
趙銘推薦之人,兵部武選司沒有改動,便直接通過了。
宣讀完旨意和任命,趙銘讓人設宴,來款待錢澄之一校
房間內,桌上擺著幾個菜,葷菜就隻有一條海魚,趙銘微笑道:“島上物資匱乏,還請錢主事見諒。”
錢澄之道,“下官來此又不是為了吃喝!”
趙銘哈哈一笑,遂即招待他吃飯,沒動幾下筷子,趙銘便問道:“錢主事,朝中局勢如今如何?”
錢澄之聞語,放下筷子,歎息一聲道:“實不相瞞,並不樂觀。北虜猛攻江西甚急,廣信失陷,袁州失陷,撫州失陷,近日吉安又失陷了。北虜勢大,已經逼近贛州,一旦贛州失陷,朝廷危矣!”
趙銘聞語,皺眉道:“朝廷對此可有策略?”
錢澄之道:“陛下欲移駐贛州禦敵,不過鄭太師不允!若如此下,我國朝三百年江山,恐就此淪亡矣!”
趙銘和眾人聞聲,神情都沉重起來,錢澄之見此又道:“不過陛下已經派人前往湖廣,令何督院、堵撫軍派遣迎駕軍,隻要大軍一道,陛下便能離開福建。”
趙銘陷入沉思,他記得隆武皇帝好像就是在移駕贛州的過程中,在汀州被清軍追上後,被博洛所殺。
趙銘依然麵帶憂鬱,陳明遇不知道這些事情,卻道:“據湖廣招撫順賊餘部後,打得不錯,陛下若被迎入湖廣,局麵或許就會有所改革了。”
錢澄之顯然也比較期盼這一,“陛下在閩中,處處受人掣肘,而湖廣何督憲乃陛下南陽舊人,堵撫軍有大才,兼湖廣乃下糧倉,陛下若移駐湖廣,中興可期。”
錢澄之完,忽然想起一事,看向趙銘道:“伯爺,下官出福州時,鄭國姓曾讓下官轉告伯爺一件事情。”
趙銘聞語收回思緒,問道:“哦,大木兄有什麼要對我?”
錢澄之道:“前不久,舟山黃總兵手下部將王朝先去了福建,然後坐鄭家的船隻去了大員,似有密謀,國姓讓伯爺提起警惕。”
趙銘聞語臉色瞬間大變,驚呼道,“王朝先去了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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