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美拉了拉弓弦,擺弄著弓箭,隨口道:“會射箭麼?”卻見趙銘直接將弓弦拉成滿圓,幾乎要將弓身扯斷。
“娘的,算你狠!”阮美目瞪口呆,他將弓箭收好,遂即道:“走,跟我出去打獵,看看你的本事。”
張名振之軍,駐紮於杭州、紹興、金華、嚴州四府交界之處,位於富春江南岸,遊洑山、九靈山、五泄山一帶,並非攻擊杭州的主力,而是掩護側翼之兵。
軍營附近有好幾座大山,阮美叫了幾名士卒,帶上弓箭和鳥銃上山。
眾人走了一陣,卻連隻野雞都沒撞見,正喪氣之際,趙銘一腳踩在一坨屎上,那屎堆很大,將趙銘整隻腳淹沒。
“咦~草泥馬哦!”趙銘暗道倒黴,出門居然踩到屎,還那麼大一坨。
阮美見狀卻臉上一驚,“不好,心些,附近有山豬!”
士卒們頓時緊張起來,紛紛端起鳥銃,拿起弓箭,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趙銘卻不以為意,反而覺得稀奇,山豬就是野豬,他還真沒見過活物。
阮美正要讓大家後退,去已經晚了,不遠處的樹叢裏,一對凶悍的眼睛,正閃著寒光。
這一下,士卒都驚出一身冷汗,山豬雖是豬,可是這種動物發起狠來,老虎、獅子都沒它猛,人遇見它,撞上必死無疑。
士卒中有人一慌,鳥銃走火,放了一槍。
躲在樹林中的野豬沒被驚走,反而衝了出來,凶猛的獠牙直接向眾人撞來。
眾人見此,弓箭、鳥銃一起招呼,沒能弄死野豬,反而激怒了這頭體型碩大,獠牙外翻的野豬。
山豬身上棕黑泛著亮光的毛皮,似乎能抵擋弓箭和鳥銃的攻擊,刨著蹄子狂奔過來,駭得眾人一哄而散。
趙銘不知道野豬厲害,搭箭上弦,彎弓滿員,看得阮美等人,燃起一線希望,以為將要逆轉。
“嗖”的一箭過去,箭矢完美的錯過山豬,插在地上。
“草泥馬,射偏了!”趙銘驚呼一聲,並不氣餒,再次搭箭上弦,連射三箭,定睛一看,兩箭跑偏,一箭射中,但山豬的毛都沒山。
山豬嗷嗷怪叫著衝過來,阮美等人大跌眼鏡,也管不了趙銘,蹭蹭蹭的爬上一棵大樹。
就在眾人以為趙銘要被撞死之際,爬上樹的眾人,卻看見趙銘抱著山豬,一人一豬扭打在了一起,頓時驚掉了下巴。
眼前出現奇怪的一幕,一陣扭打後,鼻青臉腫的趙銘占據了上風,他翻身騎上豬身,拿起一塊石頭,對準山豬頭就是一頓猛拍,邊拍嘴裏邊罵,“泥瑪,嚇唬老子。”
他直砸得野豬鮮血飛濺,慘嚎連連,場麵無比血腥,最後石頭拍碎,山豬終於不動。
阮美等人直到趙銘將野豬錘死,才心有餘悸的跳下來,擦了擦額頭冷汗,檢查山豬屍體,頭被砸爛,已經死透。
士卒們下來,看了看,心中不禁驚訝,這個趙大個子,也太特麼殘暴了。
阮美大喜:“兄弟,你可以啊!這下有肉吃了。”
剛才的事情,嚇著了阮美一行人,怕在遇見什麼猛獸,加上打了頭野豬,心有餘悸的眾人,便決定到此為止,先扛著野豬回去。
幾百斤的野豬,怎麼弄回去,卻又是個問題,就地肢解浪費太多,最後趙銘直接扛起,便回到了軍營。
營門處站崗的士卒,看見他們打了頭野豬回來,都兩眼放光,士卒們驚訝的幫忙找來板車,趙銘將野豬甩在車上。
“阮百戶,這山豬您打的?”士卒們佩服道。
阮美得意道:“怎麼樣,本百戶還算勇武吧!”
“阮百戶打豬比武鬆打虎還猛!”士卒們被折服了。
就在這時,一名清瘦蓄須,穿著盔甲的將領走了過來,阮美一見立刻帶頭行禮,單膝下跪,“大帥!”
趙銘一聽,也趕忙行禮,而將軍走過來,看著被捶爛腦袋的野豬,不禁問道:“儂打的?”
阮美的能力,張名振一清二楚,這野豬死的方式這麼殘暴,哪能是他。
阮美當即大聲道:“回稟大帥,是卑職昨給您的火頭軍民夫趙銘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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