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濟門的城頭,掛著一排穿著明朝官袍的屍體,其中一人,正是趙銘看見過的劉成治。
“草你娘的建奴!”沒來由的,趙銘的眼睛忽然就濕潤了。
這時他看見城門處,貼著幾張告示,其中一張正是捉拿自己,隻不過畫師可能是抽象派的,畫像實在不像他清早在河邊看見的那張臉。
“大木兄、長庚兄快走!”趙銘忙拉著兩人,走出了門洞。
在他身後,一個滿洲兵忽然抓住一個青秀的男子,打掉他的網巾,一頭長發散落,原來是個要混出城去的富家姐,清兵一聲哄笑,將臉色慘白的姐拉走。
趙銘感受到鄭森身子氣得顫抖,可還是將他推走。
三人一路無語,跟著人流走了數裏,正走著,何文成忽然站住,“我不走了!”
趙銘眉頭微皺,我好像救了個大麻煩,都已經出城,為何不走,“長庚兄,你又怎麼呢?”
何文成雙拳攥緊,“博安兄沒看見城頭吊著的忠烈之臣嗎?我不能看見忠義之士被吊在城頭,任由韃子侮辱。我要把他們的遺體取下來安葬,兩位兄台是否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趙銘眉頭緊皺,心裏盤算,“南京被清軍占據,十多萬清軍待在城裏,回去不等於尋死嗎?雖然我也想讓劉成治的屍首入土為安,但我不能回去送死,再你一個酸秀才,不是我瞧不起你,你殺過雞麼?”
趙銘正要話,旁邊的鄭森卻點零頭,憤怒道,“好,我正有此意!建奴將屍體吊在城頭,就是想威懾我們,讓下人畏懼,告訴下人,這就是不屈服的下場。我們將屍體取回,既能讓忠魂安息,又能讓建奴知道,還有不屈之人,同時也讓那些還有反抗之心的人知道,下間還有誌同道合之士,堅定忠義之士的抗清信心。”
著鄭森用火熱的目光注視趙銘,“博安兄,你能出每人盡一份力,何懼區區建奴之言,可願意同行,為下盡一份力!”
“這~”趙銘不得不承認,如果能將那些清軍吊著的屍體取下來,確實能打擊建奴的囂張氣焰,也能鼓舞民心士氣,為此死幾個人,不算什麼,是值得的。
問題在於,我不想死,而且我覺得自己還能發揮更大的作用,不能這麼輕易的死掉,鄭森也不能死,否則我穿越一回,把國姓爺整沒了,那就真是罪過了。
“何文成,你真是惹禍精啊!“趙銘心中暗罵,一時無語。
這時鄭森注視著趙銘,“博安兄要是不想去,那就算了,我不勉強。”完他便冷淡的扭過頭去,看向何文成,卻給趙銘聽道:“長庚兄,建奴剛入南京,必然驕狂無備,我們並非沒有機會!”
趙銘眉頭一豎,我草,我是被鄙視了嗎?國姓爺就是國姓爺,居然還會道德綁架和激將法,原來是個心機模
趙銘沉默一陣,建奴現在確實驕狂,心一些不是沒有機會。
“好,我答應兩位兄台,不過要等晚上動手,而且能成就成,不成也不強求,必須立刻離開。還是那句話,有用之身,不能輕棄!”趙銘沉聲道。
“哈哈!我就知道博安兄會答應的。”鄭森高興一拳捶在趙銘胸前,居然像是捶到一塊鐵板,於是變拳為爪,驚訝的看著趙銘。
趙銘吃驚的低頭看著鄭森抓住自己的胸肌,心念一動,健碩的胸大肌立時有節奏的跳動,驚得鄭森趕緊鬆開手。
趙銘倒吸一口涼氣,“馬錫這子身材不錯啊,莫非練過金鍾罩鐵布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