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豹的衛士們見狀,也將手放在了刀柄上,對周圍的紅衣武士虎視眈眈。
前來賀喜的賓客們一個個眼中露出恐慌。
殺氣騰騰,劍拔弩張。
贏豹這是準備血洗夜國公府嗎?
曹文青又強行咽下一口鮮血,手緊緊握著刀柄,目光陰厲的看著葬花。
在他眼裏,這裏最危險的就是此人。
葬花單單隻憑劍氣,就震傷了自己。
要是他真的出手,在場的誰能攔他?
不過葬花卻毫不在意曹文青的虎視。
在展示出冰山一角的實力後,便繼續閉目養神。
濃鬱而陰森的劍氣也被他收了起來。
就仿佛剛才什麼事都沒有做。
但夜國公和曹文青都已經被他死死得壓製住了,一點脾氣都沒有。
贏豹見葬花一來就替自己贏了麵子,很是得意。
他哈哈大笑得拱了拱手:“曹公,我的屬下無禮。實在抱歉啊。我回去一定好好責罰他。”
夜國公此刻眼睛發直,滿頭冷汗。
剛才那一波,他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這就是傳中和屠龍公子齊名的葬花嗎?
太可怕了。
原本夜國公對贏豹的態度還有些強硬,但現在也有些軟下來了。
他也是老油條,能屈能伸
“沒事,沒事。大都督果真是人中人傑,竟然能得到葬花公子的輔佐。快請上座。”
贏豹衣袖一擺:“那我便不客氣了。”
著,他大搖大擺得帶著葬花公子,直入前廳,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座。
原本贏豹還想刁難羞辱夜國公一會的。
隻不過眼見著南王在座位上,他才暫時作罷。
畢竟是名義上的頂頭上司,他還是得給麵子。
贏豹坐上座後,先給南王行了禮,然後和南王攀談了起來。
“南王殿下,今大喜日子,怎麼不見新郎官?”
南王是個大胖子,心寬體胖,正在吃著一隻雞腿。
聽贏豹這麼問,便一邊吃一邊笑著。
“按照南疆入贅習俗,新郎官坐花轎去了。在街上遊一圈就回來。”
贏豹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
“抬郎頭嗎?這世間真是什麼樣的男人都有,竟真有軟骨頭能忍受如此屈辱。換了我,寧願抹脖子血濺三尺。”
贏豹笑得很放肆,很大聲,周圍人都聽見了。
夜國公坐在一旁陪客敬酒,自然也聽到了贏豹的羞辱之言。
這明擺著嘲諷他的新女婿是個軟骨頭。
原來,按照南疆習俗,入贅之日,一般女家會備四人轎,並用行人執事,專迎新郎,俗稱“抬郎頭”。
假如新郎在本地沒有家,便會先讓入贅的男子來家居住,到了婚娶吉期,家中照樣安排等新人的隊列,用花轎抬著新郎出去街上逛一圈。
然後,照古例踢轎門、請出轎、牽新人上廳堂行交拜禮,同樣鼓樂喧炮聲震地,大宴親友和賓客,用熱鬧的場麵把入贅形式加以掩蓋,使男子堂而皇之地娶親。
但即使這樣,一般有血性的男子都深以為恥。
就算家裏再窮,也不願意去入贅。
因為,一旦入贅,即使你以後地位再高,以後也會被人視為沒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