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聲,門開了,那嘎噠嘎噠的高跟鞋聲愈來愈近,艾美智穿著長長的淺墨色草皮,人正正地朝屋內走來。
典雅的白色禮帽映得她粉嫩的臉頰有些耀眼,炯炯有神的眼眸麻溜地掃視著大廳,目光漸漸地落在了人群聚堆的地方,那誘人的紅唇順著呼吸微微地跳動著。
在距離甄磊位置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她緩緩地脫掉手套,冷冷地笑了聲,又踱著幾步,討巧地著話:“甄總,還在忙活這事呀,瞧你都親自上陣了,這是要讓美智欠你多大的人情呀。”
“艾姐來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不知道問候人嗎?”甄磊緩緩地起身迎了上去,臉上洋溢著淺淺的笑意,訓斥著廳上的下屬。
“艾姐好!”話音剛落,幾人速速地問候。
“艾姐,請這邊坐。”甄磊擎著手示意,一旁的椅子,“此事美智就不要管了,要是我甄磊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還有什麼臉見你。”
“甄總言重啦,邢無期不過是個流浪的乞討者稍稍給點教訓就行,看你們把人打得鼻青臉腫,要是我再晚點來是不是隻能給他收屍啦。”
艾美智撲哧笑出了聲,踱步坐了下來,上下打量著垂頭喪氣跪在地上的邢無期,若有所思地道,“看他身上的傷估摸著得要好一陣歇息,甄總把人放了吧,替我艾美智出氣也夠了。”
“把人放了?不好吧,艾姐,保不準這邢無期蹬鼻子上臉再耍無賴,四道處糾纏您就不好啦。”杜波得了甄磊的眼色,迎上前去接話著,言語之中充滿了擔憂之意。
“無賴頂多就是個無賴罷了,苦頭他已經吃夠了,怎麼瞧著杜秘書話的意思,想把人給解決了嗎?”艾美智緩緩地抬起頭,眼睛冷冷地看向杜波,話的聲音微微有些慍怒,“人我要帶走,事情因我而起,甄總替我做得夠多了。”
“杜波怎麼跟艾姐話的。”甄磊見狀,擎著身子,用拐杖指著杜波又是一番訓斥。
“無妨。”艾美智起身慢慢地走向邢無期,緩緩地蹲下身子站在他的麵前,擎著手帕扶著他的臉,臉色多少有些難堪,歎著氣:“邢無期,邢無期,還撐得住嗎?”
半晌子耳畔亂哄哄得,邢無期迷迷糊糊地聽著有動靜,眼皮沉沉的緊閉著,渾身滾燙滾燙的正發著高燒。猛然間一個冰冷的纖纖玉手擎著他的頭,那刺眼的紅唇在眼前晃蕩,人打了一個盹奮力地睜著眼睛,望著那美豔動人的臉龐淺淺的笑著。
“還活著呀,真是夠有耐力的。”艾美智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瞟了一眼,輕佻地著話。
“死不了……死不了……美麗的……老婆大人……你來救我啦……”邢無期繃著臉,忍著身體的劇痛沒心沒肺地笑著,斷斷續續地道。
“吃了這麼多苦頭還不安分,真是個癩皮狗,死不悔改……”艾美智聞話憤然起身,截然看向甄磊,溜溜地帶上手套,輕咳兩聲,正正地著話,“一會還要回艾府,就不在這裏耽擱時間了,人我帶走啦……”
“艾姐……”杜波聞話,心裏頭一緊,上前就要些什麼,被甄磊打斷了。
“杜波,把邢無期收拾收拾,別讓他弄髒了艾姐的車。”甄磊擎手示意,吩咐。